笄禮後續幾天,榮京都沒完全平靜下來,依舊沉靜在歡愉喜悅之中,關於帝姬婚事的話題,依舊是大街小巷、茶樓酒館的談資。
更有甚者……
成了賭坊的押注,風靡整個京城。
這些現象,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以往可沒人敢這樣,要說還是陛下以仁治天下,皇后娘娘亦是菩薩心腸軟,天下人才敢這般肆意隨性……”
榮京最大的酒樓裡,南榮錄臉上溢著微笑,一杯竹葉青入喉,好不痛快。
聽旁桌的閒人談到自己,也當做是聽閒話,並不覺得他們是在說他。
他們嘴裡形容的人兒,還真沒一點和他相似的地方。都以為蜀州暗器世家的獨子是個健壯的人,實則……
在所有相識的同齡人當中,他的身材最嬌小,面板白皙,長相容貌雖不像東陵梟那般柔美得像女子,但也還算柔和,沒有稜角分明的線條。
“是也、是也……”晏瓚爽朗地笑著回之。
忙完帝姬笄禮後續的事,兩個酒友總算得以好好喝一盅,喝它個暢快淋漓怎路痛快?
酒可解愁,亦可助興,在這個萬家歡慶的好時節裡,自然是助興的。
但喜樂常常不是絕對的,有人歡愉有人憂。
北宮遲終是沒忍住,不顧湯滿的勸誡,一個人跑墨府去了。
打在幾天前華璋的笄禮上沒看到墨玖,北宮遲心中就隱隱不安,現下一得了空,更是成天胡思亂想煩躁不已。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不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他斷斷不可能放心得下。好歹也是曾經的知己朋友,五年前一別,墨玖就給他的是個悲慼落寞的背影,五年過去,他竟一封信沒給他寫,也從未回信,更離譜的,聽青子衡言,墨玖這些年來壓根沒離開過墨府。
這如何了得!說不擔心,根本不可能。所以,哪怕冒著回蓬萊府要被父母說教收拾的危險,他也要去看墨玖,沒人能攔得住。
“遲公子?”
聽守門家丁來報,說有位公子前來拜訪的時候,綿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北宮遲,但真的見到,還是驚訝。
北宮遲已有將近兩年沒往墨府寄信來了,且到榮京這許久,一直和那些公子住在東道殿,綿生以為,他已經不記得這個曾經的朋友了。
原來……
他還記得的。
也只有他才記得,且願意過來吧。
“這些年……,阿玖可還好?”北宮遲遲疑一陣後開口問道。
其實不用想,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是,問不問並沒有什麼區別。
“還是老樣子,沒什麼不好,也沒什麼好。”綿生一邊答著,一邊引北宮遲去白梨園。
不知道的人,以為墨玖從未出過墨府,只有墨府的人曉得,墨玖從未出過的地方,是白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