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人,做了日月教多年教主,就算是倒地了,也不該被這等人瞧不起!
他掙扎著站直身子,望著嶽不群,臉上強露出一絲冷哼之色:“哼……嶽不群啊嶽不群,算……算我當日看走眼了,你還真是個人物。”
“江湖上……常說左冷禪是偽善,偽君子。”
“但依我看來……他是個真小人,你卻是真偽君子。”
“你兩……都是如今武林的兩大偽善……之人。”
嶽不群臉上怒色一閃,卻又並不生氣,如今他是勝者一方,做那般不堪又做什麼?
他冷淡的笑著:“任教主,想必是輸了很不暢快吧,這強詞說一番又能如何?能改變你已經敗了的局面?”
說著,嶽不群轉頭看著圍在山頂之上的眾人,臉上的喜色漸漸上了眉頭:“任我行啊任我行,你當日在少林時可曾想過有今日之難麼?”
任我行望著嶽不群逐漸猖狂起來的面容,再輕輕看了看山上週圍的眾人,心中那股不甘之心更甚,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陣諷色:“哈哈……咳咳……老夫,我的確是沒想到……這才多久未見,你……的武功竟然有如此精進,亦或者是,你本來就有此武功,以往那些日子你都是……都是這樣做縮頭烏龜的?……”
任我行的話越說越難聽,嶽不群聽著就算心情再好也哪裡還忍得住,不由仰頭長呼一口氣,才猛低頭盯著任我行喝道:
“任我行!你若是還在口舌之利來汙衊我,我就立馬解決了你!”
任我行臉色越來越白,隨著受傷的身體越來越壞,體內那些隱藏許久的暗疾,再次復發,吸星功法的那些問題,他並未完全解決掉,還有很多的隱藏的東西,他都不知道。
故而,此刻的他身體極其的不舒服,不止臉色開始發白,甚至身體都開始了發抖,就好像散架了一般,隨著血流下沒有止住,他有種感覺,今日可能要死在這。
但他卻還是不肯在嶽不群這等人面前露出虛弱的一面,強撐著冷笑一聲,冷冷回道:“哼哼……說我汙衊,你若有本事……就來殺了我,何必站在那邊不動手”
“不要……不要以為學了葵花寶典的……一些招數……就以為……能打敗我……”
“這……不可能!”
話語還未,他的身體再也扛不住,前後晃了一記。
接著當嶽不群再次望向過來時,他終於熬之不住,就此仰天而倒,絕氣而亡!
一代強者,如任我行這等人物也落不得身死在外的下場!
他死的很失落。
在死前,他的腦中還在想著發生在身上沒有解決的事。
諸如未曾稱霸的天下,未曾修煉到極點的武功,未曾解決的吸星功法缺陷,沒能整理留下的功法,計劃好的諸多日月教大事,還有好多好多……
最後還有一件事,一件他一直想要做,卻始終礙於顏面沒有辦成的事……
自己女兒,盈盈的婚禮。
他到最後一刻終於是有些後悔了,他不該因為因為自己而強逼著讓自己女兒不幸福。他本應該看著自己女兒開心的嫁人的。
可惜啊可惜,終究是見不到了。
時不我待,青春不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