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客房服務的工作人員又一次敲響了總統套房的大門。
江白真的是無語了。
短短時間,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房間的沙發上,馮曉婉和江白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
江白還是很淡定的,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而馮曉婉則心裡忐忑不安,始終在心裡猜測著江白到底是什麼人。
二九年華,也已經有自主思考能力,加之這段時間經歷的這些遭遇,都給馮曉婉深深的上了一課,這些都是在學校課本里學不到的。
什麼是險惡的人心,什麼是殘酷的現實,什麼是虛情的假意。
統統都像潮水一般拍打著馮曉婉脆弱而又堅韌的神經,重新整理著她的認識。
實在是江白太過奇怪,一會兒是工廠新來的工人,說是新來的工人吧,還敢當面懟領導,絲毫不把領導放在眼中,還能到高檔餐廳吃飯。
一會兒又是自己堂姐秦月的朋友,要帶自己回去。
明明是一個無恥之徒吧,可偏偏又說對自己不感興趣。
馮曉婉自知比不上自己的堂姐秦月,沒有秦月那種成熟女人的韻味和嫵媚,更沒有秦月的傲人身材,可是,她怎麼也算得上是美女吧。
她可是班花,也算的上是校花級的美女。
可是馮曉婉始終感覺眼前的這個又帥又無恥的江白似乎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一個工人能住得起酒店,還是比較高檔的酒店。
這段時間和童廣在一起,多少了解了一些高檔場所的情況。
不過她的認知還是太狹隘。
以為這裡只是一般的酒店房間。
殊不知,這是一個她根本不可能住得起的總統套房。
“喂,這裡是一千塊錢,算是昨天晚上你救我的報酬,還有這五百塊錢,算是酒店的房費,別以為救了我一次就能讓我對你感恩戴德,我可沒有求你救我。”
馮曉婉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始終不願意低下高傲的頭顱。
彷彿所有人都欠她一樣,幫助她就是應該的。
江白搖搖頭,真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小丫頭片子,老馮看起來挺老實憨厚一個人,怎麼會把自己的女兒寵成這樣呢。
沒有公主的家世,偏偏染上了公主病,苦的是馮曉婉的家人啊。
“去,開門。”江白臉一下拉了下來,抬起頭,看著馮曉婉嚴肅地命令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叫我開門就開門啊,你算我什麼人,憑什麼命令我,別以為救了我一次就能對我指手劃腳,再說了,我已經給過你錢作為報答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吆五喝六?想要討好我來贏得秦月的芳心?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馮曉婉從小到大幾乎被任何人訓斥過,老馮夫婦倆是真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江白一個陌生人就敢訓斥他,頓時一下就爆發了。
昨晚的教訓沒有讓她醒悟過來,反而越發覺得江白是有求於她才會救她。
根本沒有對江白感到有一絲一毫的感恩,反而覺得這是江白應該做的。
就好像欠她的一般。
兩道劍眉微蹙,江白對馮曉婉地印象再一次下降了幾分。
老馮一輩子省吃儉用,儘量為馮曉婉提供更好的生活環境和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