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聽!”我小孩子氣倔強的回了句。
“是不是醋了,嘿嘿,”他轉了個表情,仰起頭笑的特別痞氣!
“對,我喝了一大缸子,起來啊,要不你幫我收拾,”我推不動他,自己也明顯感到,這兩日的氣撒去大半。
我都搞不懂自己,這是沉靜在戀愛中的狀態,也特麼太膩歪甜蜜了,可我阻止不了我的內心!
東西,他一一的幫我拾掇好,我就站一旁當監工,弄完了,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興許是蟄疼了額頭的擦傷,他嘶了下,我遞給他一塊手帕,他用了之後直接揣在自己褲兜裡,我哼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當了半天苦力,晚上,請我吃飯吧?”他斜靠在走廊的牆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行啊,上次那地方,你給我烤翅!”我其實是想為難他一下,孰料他卻架著我出門往那邊走去。
***
夕陽裡,土城樓上升起了渺渺煙氣,曲錚站在燒烤架子旁被染上了一層金光。
當我吃到嘴,香脆可口的雞翅,我覺得這兩天鬱悶的心情徹底清空,食色性也。
“你不吃?”我把面前一排的雞翅,遞給曲錚,他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逆光,我看見他眼裡的絲絲暖意。
“給你烤的,你好好吃吧,不夠?要不再來點雞胸脯,吃哪兒補哪兒,”他說的一本正經,我覺得特別欠揍。
我作勢要踢他,他輕巧的躲開,隨手拎了一瓶子小白乾坐到我旁邊,我們排排坐,一起看著城牆外的塞外風光。
曲錚低沉的嗓音迴盪著彷彿穿越了時空一般,娓娓道來:“許苑,幾年前我曾跟一幫生死相交的哥們坐在這裡,把酒問天!你知道嗎?到今天為止,有人埋葬在這片土地裡,有人維和中熱血灑在世界的一個角落化作塵土再也回不來了。我覺得我是個孬種,我轉業成了現在的樣子。”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灌了一大口白酒,側面看脖頸上的青筋分明,臉色微紅。
“趙傑(趙哥),早就被注意,近兩年他參與走私junhuo,為人狡詐不露馬腳,我跟他相交就是想打擊junhuo走私集團。透過他抓到甘氏,他把塔布的頭骨隨身攜帶,這是一種蔑視,我們在胡楊樹下發誓,有生之年要把他繩之於法......”
聽著他講述不屬於我這個世界所經歷的,能感受到他那種悲愴,真男人並不等於完美,是敢直面自己不敢面對的一切。
“今天累了,喝酒上頭,”他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卸下所謂的光環,他就是個自由自在的大男孩。
“小院子......,晴好是我家世交,算是,算是打小認識的小姐姐.....別多想.....”曲錚嘟囔著我的名字,閉上了眼睛,手緊緊的按著胸口的位置。
夜色濃了,眼前的沒吃完的烤串冷了,烤肉架上的火漸漸熄滅,我的手機就在這麼靜怡的時空裡響了起來。
笑竹打來,“親親小院子啊,你在哪裡,求救啊求救,趕緊回來,明上午到的包機改時間了,有空中管制,提前到凌晨四點就到......住宿安排......,”我應答一聲掛了電話。
扭頭看見曲錚微微蹙眉,睜開迷濛的眼,說實在還有點萌。
有點不捨得吧,因為從來不知道我們的明天會怎樣,我用調戲的姿態撩起他的下顎,反客為主一把!
“曲錚,我踢你一腳,還你一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