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幾個關係近一些的幫著收拾一番。
周老太把她給小兒子留出來的一個摻著白麵的饅頭和一碗葷菜鎖在櫥子裡,就催著寧舒和福貴快點回房。
在幾個嬸子揶揄的笑容裡,寧舒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在富貴身後,進了最東邊的那間破舊的小屋裡。
福貴進了屋之後,看了看天色還不是太黑,就沒有點燈。
“你把炕鋪一鋪吧,我先去找我娘問點事。”
寧舒看了一眼屋裡炕上那些嶄新的被褥,沒有出聲,也沒有點頭。
福貴以為她在害羞,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今天福順搶了自己結婚的紅繩子,這件事一定得揍他。
周老太見兒子又出來了,有些驚訝:“福貴你怎麼出來了?”
她心裡閃過了好幾個念頭,最後還是伸手把兒子拉到角落裡,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不會?”
福貴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也不記得自己要去找熊弟弟揍一頓了。
他的嘴唇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面色漲紅地回了屋。
這番表情落在周老太眼中,那更是落實了自己的想法。
兒子肯定是太老實了,所以不會。
得把兒媳婦叫出來訓一頓。
於是福貴在回屋之後,剛想不管不顧的先把房圓了堵一堵自己老孃的嘴,就聽見自己老孃在外面高聲說道:“春蘭啊,你出來一下。”
寧舒立刻起身出門,速度快得一比那啥。
只留下正打算醞釀情緒快速進入狀態的福貴。
“今晚你們必須給我老周家留下個根知道嗎?”
周老太表情很嚴肅。
寧舒不說話,表情頗有些疑惑。
作為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村姑,這個樣子應該比較合適吧。
“我家福貴什麼都不懂,是個老實孩子,你得謙讓著他點知道嗎?”
寧舒立刻誠惶誠恐:“娘,你這話說得,我也什麼都不懂啊,我要是什麼都懂,那不就跟前些日子被抓走的那個,那個什麼紅一樣了?”
周老太只覺得心頭一堵。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不是說這個春蘭無父無母,性子老實木訥好拿捏的很嗎?
這叫老實木訥?
那個杏紅是亂搞關係被人舉報了才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