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把家裡一些破舊的棉被找了出來重新縫了一下。
這年頭,棉花和布都是金貴的東西,寧舒就只有陪嫁過來的一床被子,顯然是不夠的。
周老三蹲在門口繼續抽旱菸,家裡也沒什麼東西能借過去了。
想了半天,周老三把家裡已經很久不用了的陶瓷罐找出來拿了過去。
熬個粥什麼的還是很方便的。
新家很快就收拾整潔。
“等有了工業票,你就去換個鐵鍋,這樣冬天還能燒燒炕,要不然太冷了。”
三嬸看了看這怎麼看都很乾淨的房子,嘆了口氣。
寧舒笑著點頭。
等著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吧。
第二天寧舒照常上工。
村裡的人都湊過來跟她打招呼。
畢竟昨晚那肉味今天早上還在嘴裡迴盪呢。
野豬肉切上點山上找得野菜,那滋味簡直了。
想想還得流口水。
周老太冷著臉,哼哼唧唧地過去了。
由於她家周福貴惹出來的那檔子事,他們家不分豬肉。
人家家裡都肉香四溢,但是周老太家只有碴子粥。
周福順嗷嗷打滾也沒換來豬肉。
所以到今天早上也沒跟他娘說話。
寧舒那裡倒是有。
可是這又跟他們娘倆有什麼關係呢?
寧舒知道自己的房子什麼都沒有,不敢放東西。
就把自己分的肉放在了三嬸家。
三嬸認認真真做好了標記,與自家的鎖在了一起。
周老太拉不下那張老臉,周福順可就說不定了。
一天下來,大家都在討論著昨晚的肉是多麼多麼好吃。
有幸多分了點肥肉的更是喜笑顏開。
這個冬天的油水就夠了。
周老太聽著這些人的話,只覺得直戳她的肺管子。
一天下來生著悶氣幹完活回到家,就看見周福順好像是跟別人打架了。
身上的衣服都撕碎了。
“娘,我要吃肉!別人都吃肉了,我也要吃!你去找個那掃把星要!”
周老太憋了一天的火終於按呢不住,抄起掃把就把周福順打了一頓。
“離婚了!離婚了她就跟我們老周家沒關係了你知道嗎?”
“吃肉吃肉,要不是你們這些熊孩子,我用得著累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