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值多少錢?
寧舒頓時走不動道了。
“嬸子,這椅子你們不要了嗎?”
把椅子扔出來的嬸子大概四十多歲。
由於生活在鎮上,看著比三嬸她們白皙整潔多了。
那嬸子狐疑地看了寧舒一眼:“你想幹啥?”
“嬸子,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我妹子昨晚發燒了,我陪她來醫院的,我是小柴村來的。”
看著那嬸子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寧舒無奈之下,掏出了身上的離婚證明。
“我剛才去辦這個了,這個是我身上唯一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我就是想問問如果你不要了的話,我能不能搬走?我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嬸子一看見離婚證明,面上的神色變了幾變。
“閨女,你為啥離婚?”
最後,嬸子還是放柔了語氣,問道。
寧舒苦笑著說道:“別的我都不說了,就說昨晚吧,我們村外面山上跑下來了野豬,結果他就把我扔出去了,讓我替他擋野豬。”
“嬸子,你說讓我擋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把我身邊三嬸家的妹子也扔出去了。”
“那個妹子差點死了,我今天就是陪著那個妹子來的。”
“都是可憐的閨女,算了,你搬走吧,有點沉,你搬得動嗎?”
那嬸子聽了寧舒的話,又低頭看了幾眼離婚證明上的那個名字,終於鬆口。
寧舒點頭:“我就是力氣大,要不然怎麼種地呢?”
“嬸子,謝謝你。”
不管怎麼說,自己從嬸子手裡拿到了一把宋朝的椅子。
宋朝的。
寧舒搬起椅子,扛在身上,又對著那嬸子表示了感謝,這才離開。
等到回去之後,去山上搞點山貨送過來吧。
寧舒不想欠人人情。
這世間,最難還的就是人情。
扛著椅子來到醫院之後,正好看見醫生從病房裡出去。
“三嬸,怎麼樣了?”
寧舒把椅子放在床邊,低聲問道。
三嬸看著寧舒回來了,笑著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把針打完,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按時吃藥片就好了。”
寧舒這才鬆了一口氣。
“哎,春蘭姐,你搬了把椅子幹啥?”
轉過頭去裝睡的春蘭看見寧舒搬回來一把斷了腿的椅子,頓時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