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些話,穆春當然不會與智僧交底,他只別開視線說道:“我與周千行約了月餘的時間。”
智僧表示瞭然,也沒有再問其他,只是遺憾未能夠將宋莊主的事蹟聽個全乎。
此時宋伯成卻是被祁不棄從屋中趕了出來,他垂頭喪氣地從裡頭出來,正好對上穆春和智僧的視線,他便是搖頭嘆氣地指著屋裡說道:“她們娘兩個——”
只是宋伯成到底收著聲音,並未讓祁不棄聽到他在院裡說的話。
顯然宋伯成因為出發時間的事情,被祁不棄埋怨了,此時他再次坐回到院中,便是與穆春再三說道:“你說,你怎麼就走的那麼急?”
穆春沒有回答宋伯成的這個問題,反而是與他坐下來問了兩句祁不棄的情況。眼下祁不棄的身子略有好轉,情況也穩定了下來。
“大哥,你們之後是什麼打算,準備回龍城還是繼續留在勝州?”
宋伯成被問及此處,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說道:“這個我們也想過,還是得看不棄的情況。終歸莊子里人手齊全一些,但是這路途……哎,我就怕她在途中……”
宋伯成對此顧慮重重,畢竟他的妻子祁不棄在這麼十多年之後再次有孕,他高興之餘便是擔心祁不棄的身體。況且這次祁不棄的孕像極差,幾次出現落胎的徵兆,若非這兩個月祁不棄臥床保胎,這怕她腹中的這個孩子早就沒了。
這也是宋伯成要將宋玉兒送回龍城的原因,祁不棄有孕,他們夫婦二人對於宋玉兒的管教實在是分身乏術,只能送回老家讓宋莊主管教。
穆春能夠理解宋伯成的為難,他便是安慰說道:“還早,說不準過兩個月……也說不準伯父就跟著來了勝州。”
宋伯成一聲嘆息,說道:“哎,是我對不住不棄。當年不棄生玉兒的時候,若不是我……”
宋伯成對從前的事情頗為的自責,對此穆春也知道一些。那事情確實是因為宋伯成的疏忽,但是過去的事情再提也毫無益處,穆春便是與他說道:“大哥,你也別再過多自責,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護嫂子平安。”
宋伯成應下,兩人又說了些旁的話,便是便是提起了他在集市遇到的黃大人夫婦,他對於黃夫人的來歷頗有些好奇,便是問宋伯成:“大哥你知道城裡頭一個黃姓官員的來歷?”
宋伯成在勝州城所居不久,對於這些事情也僅是略知一二,偏穆春所提的這人還正巧是他知道的。宋伯成便道:“你說的是黃大人吧,勝州城就那麼一個姓黃的大官。”
原來這個黃大人乃當朝探花,外派於此,他的夫人更是京官的千金。
“京官?”穆春疑惑。
宋伯成卻是狹促地笑說:“四弟,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榜下捉婿,知道不?就是那些個京城裡的官員找東床快婿呢。”
“這麼說黃大人和他的夫人,也是?”穆春疑問。
宋伯成卻是搖頭,道是雖黃大人邊陲小地方出身,但與黃夫人卻是一見鍾情,黃夫人執意要嫁。
穆春聽完宋伯成這麼說,便是思忖著:倘若黃夫人乃千金小姐,又為何出此言。
穆春想不明白,卻也並不再多問,省的宋伯成疑心。
然宋伯成已經起疑,問道:“四弟,你碰上黃大人了?我聽鄰里說,黃大人愛民如子,對他的夫人更是愛護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