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內的蕭蜓聽到石門的動靜,自然是又驚又喜,然她的驚喜卻又與她所見的不同。
她是萬萬也沒有想到,穆春去而復返,且又帶了一人來——這個人竟還是魏琳琅!她心中頓時是大為警惕,暗道自己的處境不妙也。
蕭蜓就這麼被穆春定身在中間,隨著石門的開啟,魏琳琅是想看不到都難。他倒是不認識蕭蜓,只是這麼突兀地看到一個女人,自然是有些怪異。
魏琳琅首先想到,便是在他們前頭已經有人來找製藥人了。他並沒有將此事與穆春聯絡起來,比較在他看來穆春必定是誤打誤撞進入地宮,與這些並無關係。
穆春自看到蕭蜓,還想著將此與魏琳琅說明。
卻是不想,魏琳琅不單是無心聽此,更是對已經定住的蕭蜓沒有任何的好奇,只說道:“四弟,一會兇險,你千萬要小心。”
如是說著更是沒有稍微的停頓,直接是從蕭蜓面前穿過去往他的目的地。
既然魏琳琅如此,穆春亦是從蕭蜓面前從容經過,跟上魏琳琅而去。
蕭蜓看到穆春,她自是雙目瞠圓了看著他,更像是在控訴他的行為。
當然穆春是沒瞧見蕭蜓的模樣。
穆春將此處當做是了囚室,又跟上魏琳琅進入一個甬道,約莫有三四丈的長度,等他們出了甬道,頓時是豁然開朗——正是一派普通居所的模樣。
只是這四周偶有哭喊淒厲之聲,卻不知從何而來。
穆春看到居所之時先是一怔,未想到這等地宮之中,竟還有這麼一處。然等他聽到淒厲的聲音,頓時是眉頭一皺:難不成所為囚室在更深處?
未及穆春細想,這處居所正屋裡頭卻是傳來一老者的聲音:“來者何人?”
魏琳琅自是如實報上名字,只是等他說完裡頭竟是沒了聲音。
兩人在外頭等了一等,卻始終未能聽到有什麼動靜,更別說是得見老者露面。
“我們進去探一探?”穆春提議道。
魏琳琅卻是皺眉不語,他顯然是不願意得罪這個製藥人,還想著從他手中得到解藥——即便沒有解藥,也要將毒藥的配方帶回去。
魏琳琅一時還不想撕破臉皮,想著以平和的法子拿到東西,畢竟製藥人乃是西夏王的心腹寵臣。
他再一次地表明瞭來意,而穆春在一旁自是有些看不下去:顯然裡頭的人並不將魏琳琅當做一回事,要想拿到那些只有武力解決這麼一條道。
穆春見魏琳琅並不聽取自己的意見,他又看毫無動靜的正屋,心下當是放寬:三哥都還不急,我急個甚麼。
這般想著,他索性是在一旁找了個石凳子坐下,準備看魏琳琅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只是穆春屁股還沒坐熱呢,正屋裡頭竟是有了動靜,只見兩扇木門頓時開啟,而人影突然從裡頭飛出來。
穆春定睛一看,應聲摔在地上的是一個衣衫襤褸面目不清的人——他全身縮在一起,是被人從正屋內給扔出來的。
穆春頓時轉頭再去看正屋的方向,木門已經被大力關上,裡頭再一次的傳來老者的聲響:“將他扔出去!”
魏琳琅聞言頓時大喜,他沒有二話,這就是將這個滿身膿瘡的人提起,真的是要將他扔出地宮去。
穆春趕緊是起來跟上,問他:“三哥,你這是?”難不成真要將這麼個人,扔出地宮去?穆春對此表現出深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