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門星這個詞讓唐晚寧心頭一梗,因為這個詞在父母去世的時候,她跪在靈堂上,後面的兩個女人就是這麼議論她的。喪門星。把父母都剋死了。
出事前幾天,父母去國外談生意,為了趕回來給她過生日,改簽了那個航班,誰知道,就是改簽的那班飛機失事了。
當時那些女人是這麼評論她的。是這麼議論她的,她至今都不能忘記這三個字,以至於小時候她非常憎恨自已的生日。
抓過近處一塊蛋糕,她就拍在了歐碧珊的臉上,表情凌厲。
“啊”
尖叫聲響起,場面又失控了。
唐北琛安慰的拍拍唐晚寧的背:“好了,好了。不要想了!”他知道歐碧珊的話使她想起了什麼,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黑布裙,頭上戴著白花安安靜靜的坐著,不哭也不鬧,比誰都平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不難過,可是他知道她其實很難過。
歐碧珊戳中她的痛處。
唐晚寧都對長輩大大出手了,歐家的人怎麼可能冷靜了,剛才那麼多賓客在還能稍微顧忌,這會都回去了,就完全沒有留情的必要。
女人有天生的九陰白骨爪,一起伸過去,場面很是駭人。
“都給我住手!”
一聲底氣十足的喝止聲,讓喧鬧的一方全都安靜下來,這威力堪比消音器。
歐牧夜從臺上走下來。
他沒有看其他人。徑直走到唐晚寧面前:“你一個小輩,怎麼能對長輩大大出手呢,快給姑姑道歉!”
“道歉?”唐晚寧笑,笑過之後表情忽然一冷:“道歉是吧,我道”
她伸手把一手的奶油全部塗抹到他的俊臉:“夠不夠又誠意?不夠我給你來點?”估亞叉亡。
周圍的人嘴巴全都成了o型。
而最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歐牧夜被抹了一臉的蛋糕也沒有發火,只見他用手指刮下一點的蛋糕來看了看。然後抹到唐晚寧的臉上。
唐晚寧頓時僵住。
歐牧夜隨後把手指放到嘴邊嚐了嚐味道:“挺甜的!”
這對奇葩的前夫前妻也真是夠了。
連歐牧夜都分享了這打臉的蛋糕,歐碧珊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其實就是變相了護了唐晚寧,讓其他人都沒話好講。有人給歐牧夜遞了毛巾,他拿過,擦了擦臉。
唐晚寧也接過顧佳傾遞來的手帕把臉上的蛋糕擦去。
“歐牧夜先生,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她連名帶姓還帶個尊稱的叫他,恨不得用刀子在地上砍一刀,以此來劃清兩個的關係。
歐牧夜邊擦著邊說:“恐怕不行!”
唐晚寧冷笑:“為什麼不行,作為賓客,剩下的是你的家事,我不便過問,作為你的前妻,你演出的好戲我也給面子欣賞到結尾了,我對你夠仁至義盡了,你還想我怎麼樣,就算留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誰說你不能幫忙的,你幫的忙大了,你看我眼下攤上這麼大的意外,你幫我處理處理。”歐牧夜輕描談寫的好像不過是一筆壞賬似的。
唐晚寧發誓如果她手裡有個蛋糕的話,她會一股腦兒的塞進他腦袋裡。
“我又不是你媽,我憑什麼幫你處理,我又沒欠你,反正我要走了。”她就還不信她要走還能走不出去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
歐牧夜對其他人喊:“今晚的事情不要跟爺爺說,我們自已也能處理,為了不給外面的人有笑話的機會,事情就留在莊園,直到處理好,大家有沒有意見?”
臺上的兩個女人,鬥都了此刻終於發現了唐晚寧的存在。
卡沙的目光立刻就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