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屍雙腳著地的一瞬間數張符紙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符網,把他倆困在裡面。
“你還真是敢於奉獻自己,你跟我一起困在這裡面你也出不去了,外面那些人都在看你熱鬧呢。”
“我自有辦法出去。”
“你沒發現這些符紙上被灑了黑狗血嗎?”
東野闕一怔。
這些符紙好像確實和他畫好的有些不同了,是他大意沒察覺。
他想起了剛剛在這兒的那三個人,東野闕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樣,是不是很難過?你費盡心血佈陣畫符想捉住我,可是到頭來他們把你和我一起困在裡面了,這個陣每過半個時辰就會縮小一圈,直到最後我們一起死在裡面。”兇屍無所謂地坐在地上,橫豎都是等死了,也不忘挖苦東野闕一下。
“那就一起死吧。”東野闕也坐在地上,出乎意外地冷靜。
“你不生氣嗎?”
“生氣有什麼用?我們已經被困住了,再生氣也無濟於事。”
“這個陣法真的不可能破嗎?萬物都有解,都能相生相剋,按理說這個陣法也有破解之法。”那兇屍試探性地問道。
“有是有,但是得在陣外才能解,我們都被困在裡面了,外面的人既然打定主意把我們困在裡面了,又怎麼會救我們。”
“從裡面沒有辦法突破嗎?”兇屍還是不死心。
東野闕搖搖頭。
那真的只能等死了。
時間過得很快,鎮裡的人都遵著他的指揮躲在家裡不出去,那些門生也都在各自的方位守著符咒,錢煥被兩個門生拉到一個牛圈裡面躺著,唯獨沒有一個人過來。
天快要亮了。
符網已經繃得越來越緊,東野闕和兇屍背靠著背,勉強還能夠呼吸一下。
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駕!”
“簌和……”
她醒了?
東野闕朝著馬蹄聲的方向望去,遠遠能看見一抹紅色,她的身後正是冉冉升起的太陽,微弱的光芒照在她身上,是她。
“那不是我的恩人嗎?”
“她不會救你的。”
“那可不一定,因為她肯定會救你。”
“我寧可跟你一起死在這兒,也不會再讓你出去胡亂殺人。”東野闕回頭瞪了他一眼,兇屍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駕!”那身影越來越近了,簌和也看到了他。
簌和輕身躍下馬,跑到他們面前,“這是怎麼回事?”
“恩人,別來無恙啊。”兇屍興沖沖朝她打了個招呼,“你的好朋友東野闕為了捉我,在這兒佈下了陣法,誰知被自己人算計了,跟我一起被困在了這個陣法裡面。”
“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出來。”簌和走到東野闕面前,沉下聲音問道,“我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你就不應該一個人過來,起碼得帶上我。”
“帶上你有什麼用?說不定啊,你來了就是我們仨一起被困在符網裡了。”那兇屍翻了個白眼,“別廢話了,東野闕,你趕緊教她怎麼破陣,天快亮了,我不能在太陽下暴曬,我會灰飛煙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