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東野闕才悶聲說了個“嗯,知道了”。
簌和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乖乖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心口劇烈地疼痛著,每到夜晚,她整個人身體就會不住地發抖打顫,僵硬到沒有一絲溫度,而且耳朵後面有隱隱作痛的感覺。
“她來了。”
東野闕一側身躲在了屏風後面,隨後就聽到了開門聲,以及女子的腳步聲。
“還真的躺床上了?”陳依雲湊上前,不屑地看了簌和一眼,“真是沒勁,師父說這世間的符師裡面也只有你能打得過我了,可惜你已經倒下了,虧的我還千里迢迢地趕過來。”
說罷,她湊上前去,一眼就看到了簌和耳後的那塊黑色的印記,原來她是得了寒症。
她的暗衛曾經跟她說過寒蠱的事情,他體內有寒蠱蟲,所以可以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在身邊的人耳後種下寒蠱,若是陰性體質的人就會很容易招引邪祟入體,伴隨著內力的增加,邪祟也會越來越多,寒蠱就會變成寒症。
這種寒症,無藥可醫。
“簌和啊簌和,虧得那日爹為了救你,殺死了我的暗衛,他若是知道你因此得了被種下了寒蠱,然後今日寒症入骨,怕是能被氣活了!哈哈哈哈哈哈!”陳依雲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她伸手碰了碰簌和地額頭,不出她所料,確實冰涼的很。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東野闕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你剛剛說的寒蠱,是什麼東西?”
“我就知道你躲在屏風後面,寒蠱是一種很厲害的蠱蟲,我的暗衛體內就有這種蠱蟲,它必須時時刻刻依附在人的身體內才能生存,它的養分就是邪祟,我的暗衛被我爹親手殺死了,臨死前他把他體內的寒蠱傳到了簌和身上,這些年雖然有爹爹保護,但簌和也沒少招引邪祟,這寒症自然是越來越厲害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原來她的寒症是這麼來的,陳依雲,你真是狠毒。”
“哈哈哈哈,狠毒?我何曾不想好好做個大小姐,是你們把我逼成這樣的!順便告訴你一句,寒症無解,除非她死了,寒蠱才會出來,你不用妄想透過什麼歪門邪道,治好這個病,哈哈哈哈!”
“不可能,萬物都是相生相剋,一定有辦法,可以解了這蠱。”東野闕說完閃現到陳依雲面前,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說,到底怎麼解蠱?”
“我說了,寒症無解,你……愛信不信。”
“我沒有耐心,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怎麼解?”
“寒症,無解。”陳依雲說著就笑了起來,“你本是無心之人,不老不死,不生不滅,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動情,沒想到你還真的栽倒在簌和手中了,她有什麼好的,真是替你不值,不過她活不久了,她體內的邪氣太重,她自己都壓制不住,寒蠱已經開始控制她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死。”
“陳依雲,你不要以為你練成了無極刀法,就天下無敵了,我之前只是不想跟你計較,在我眼裡,你耍的這些小伎倆根本不值一提,你的命我若是想拿走,現在就可以,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到底怎麼解寒症?”
“我只知道,寒症可以緩解,就是燻一種香,一種可以驅散邪祟都香,你若是日日為她燻一次,或許可以延長她的壽命,但是這種方法沒有人嘗試過,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若是不可行……”
東野闕鬆了手,陳依雲一個踉蹌跌坐在簌和地床邊,“東野闕,這種香只怕世間難尋,若非有緣人,是萬萬不可能遇見的,你縱使殺了我,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