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和被人從河裡撈上來的時候,喝了太多睡,嗆的有點懵,就聽見附近嘰嘰喳喳地聲音響個不停。
“這不是簌和小姐嗎?”
“她不是前些日子才給二少爺做妾室嗎,怎麼被投河了?”
“看她的樣子,挺可憐的。”
“這大冬天的水這麼冷,所幸她命大。”
投河?
簌和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抬眼就看到四周站著一群衣著古樸、滿臉黑黃的老弱婦孺,而在她面前站著的男人正是王春盛,微微擰著眉,厚實的面紗遮住了他的表情。身上的衣服和她一樣全部浸溼了。
“你……咳咳咳……”
“能站起來嗎?”男子見她看過來,彎下腰正面看著簌和,聲音低沉。
“我……能……咳咳咳……”簌和勉強用手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只感覺一陣疼痛麻痺了全身,她輕聲咳了一下,“投湖,是什麼意思?”
“你忘了嗎?”王春盛玩味地看著簌和。
“什麼?”她錯愕。
“錢煥做了選擇,”王春盛像是極為滿意的樣子,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放棄了你。”
……
雖然她早就知道錢煥會是這個選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如針扎一般的心疼。
“昨日他做完選擇還問我,打算如何處置你,我想著他既然放棄了你,倒不如取了你的性命,我有預感,你終究會成為我最大的敵人,所以趁你現在寒疾最嚴重的時候先處置了就好,就打暈了你投了這河。”
“那為何又親自下水救我?”簌和昂起蒼白的臉,
“我把你扔下去的時候,水中閃現了一片紅光,我就坐在岸邊看著,沒想到這束光竟然把你託了起來,一直浮在這水面上,然後我叫來了這些山莊的老奴僕,一起把你拉了上來,搜了你的身,才發現原來你一直把滅世輪盤放在這個錦囊裡,怪不得總不離身。”說罷,他把手中的錦囊拿出來在簌和麵前搖了幾下,“對了,裡面還有張符紙,遇水倒也沒有褪色,難不成就是至陰血符?”
“你還給我。”簌和冷冷地說道。
“我若是不還,你能奈我何?”
簌和氣急,她凝聚氣力想畫一道符卻發現雙手刺痛萬分,已然無法動彈,只能惡狠狠地盯著王春盛,“滅世輪盤吸食過我的精血,它已認我為主,在你手中不過就是一個廢鐵罷了。”
“它是對你認主,可不代表你不能把它轉給別人啊。”王春盛輕蔑地笑了笑,隨即又拿出了一個玉佩,“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我師父給我的玉佩!”簌和感覺氣血攻心,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聽說你會畫火符,至陰之人畏火,你卻能畫出火符,看來陳謹之那老頭教了你很多東西啊,”王春盛一把把癱坐在地上的簌和提了起來,“不如你好好跟我講講,火系符術是怎麼跟水系符術融合的,你這樣純陰之身怎麼操控火符的。”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