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啊?”錢煥疑惑地看著簌和,“簌和,我查了好幾天的古書,已經知道連心蠱的解法了,你不用怕,我不會連累你的。”
“什麼?”
“既然你今天看到這簪子了,就還你吧。”說著他把簪子遞還給了簌和,感覺心頭的一件大事了了,長吁了一口氣。
簌和接了過來,隨手插在自己的髮髻上,朝錢煥笑了一下。
“好看嗎?”
“嗯。”錢煥點點頭,“好看,對了,簌和,你的寒疾可有好些了?”
“我的病你不用擔心,死不了的。”簌和安慰著他,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她每晚入夢前都能深深地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死神離她那麼近,彷彿咫尺之間就能取她性命。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還不是好好活著嗎。
每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賜,都應該儘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我哥他們,都還好嗎?”錢煥吹下頭,突然變得有些無精打采,“好些日子了,不知道他傷好些沒,早說了讓他學寫符術保命,偏偏不聽,習了那麼久的音律一點用都沒有。”
“若沒有你哥為我吹了那麼多次的安魂曲,我只怕早就被那些陰魂迷了心智,我還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他的。”簌和想起耳邊那熟悉的旋律,不禁有些傷感起來,“你哥他傷的倒是不重,這些日子應該休養的差不多了,只是如今這山莊處處都是眼線,我沒法同外面的人交往,無法聯絡上他。”
“罷了,既然這是他喜歡的,是他自己選的路,隨他去吧。”錢煥起身走到簌和身邊,眼裡盡是捉摸不透的光,“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
鳳凰山。
東野闕已經門外跪了整整一宿了,可是醫聖白氏依舊閉門不見。
屋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東野闕冷的哆嗦了一下。
“白輕狂,你自詡為醫聖,世人皆稱讚你醫術高明,為什麼就不願見我,不願意救一個有用之人?”他大喊道,把自己腰間的匕首抽了出來,“若你不願見我,我寧可自裁於此,讓世人看你笑話。”
門嘩的一下開啟了。
白輕狂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看著東野闕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自裁有用嗎?你忘了自己是不死人了?”
“你終於出來了,”東野闕放下刀,來不及估計發麻的膝蓋,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求你救救簌和。”
“我聽說了,她那是寒蠱,是蠱毒,無解。”白輕狂搖了搖頭,“我知道她天賦異稟,是神符師的好苗子,可惜了。”
“那若是不解蠱毒,可有延緩之法?”東野闕自知心中的希望破滅了大半,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或許可以延緩,但我也不能確定。”白輕狂抿了抿嘴,“因為這個方法極其殘忍,千百年來無人試過,我也是許久前聽我的師父提過幾句。”
“飯請醫聖告知。”東野闕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白輕狂不再說話,自顧自走進了屋子,東野闕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