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郝櫟玥感覺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邊,這都是個什麼事兒!
“我們村子不是有個小飯店嗎?那個飯店的老闆娘前些日子來外婆家吃飯,吃完以後人就不見了,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以為她是回家去了,可是晚上那飯店老闆來尋人了,硬是說他媳婦兒自打早上出門以後就再沒有回去過,我找遍了家裡每個屋子都沒見她人影,便把老闆打發了,後來你外公回來了,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直到過了快一個禮拜,你知道的,你外公是個木匠,他那間狹小的做木藝的屋子裡,那飯店老闆娘竟然面目猙獰的躺在地上,已經斷了氣。”外婆找了個凳子,坐下開始慢慢說起了關於這件“命案”的故事,實在是匪夷所思。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外公那屋子的門是很舊的鎖,只能從裡面上鎖的……”郝櫟玥猶豫地看著正對大門口地那間木藝間,那裡面都是外公的得意之作,還有好幾件外公特意噴了漆送到她家裡去給她當作週歲禮物,可是如果這間屋子的大門,卻蒙上了一層汙垢。
郝櫟玥覺得心疼和惋惜。
“倒是你媽有孝心,去年給這屋子換了鎖,就是裡面外頭都可以用鑰匙開啟了。”外婆擺擺手,眼神也有些躲閃,“而且那老闆娘的屍體真的是異常恐怖,那個血從她下半身汩汩流出來,整個屋子都是一股血腥味,後來警察來了,這屋子的門也是足足開了四五日,味道才散去。”
“那屍體呢?”
“屍體自然是被飯店老闆帶走了,自此以後啊,他也算是跟我們結了仇了,揚言說至死也不會放過我們一家的。”外婆垂下了頭,眼底滿是擔憂,“我實在想不明白她怎麼進的那間屋子,那幾日明明你外公也不在的,而且這門窗裡裡外外都關的嚴實,沒有什麼翻窗的痕跡,兇手自然也是遲遲抓不住,村子就開始盛傳說咱家裡有妖怪。”
“我們家能有什麼妖怪?”郝櫟玥覺得好笑,沒想到21世紀了這些封建思想在農村裡依舊是根深蒂固的。
“玥玥啊,有件事你外婆不說,但咱們還是得告訴你,你的生辰八字很早以前就找人算過,是大凶的,算命的老頭說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至陰之人,但凡沾上你的,都不會有好運氣。”她身後的那群老人按耐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說白了,這個事兒啊,你有責任,說不定就是前世作孽太多啊!”
“我有什麼責任?我能決定我的出生時間嗎?我能決定我的前世是什麼人嗎?”郝櫟玥不滿地看著他們,語氣也變得不是那麼好了,“再說了,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一直是跟著我爸的,你們這些人也沒沾染我什麼晦氣。”
“你看這孩子!”
“說話咋這麼衝呢!”
……
“好了,外婆,你跟我說說吧,那個屍體還有什麼異樣的。”郝櫟玥不願意與他們多說話,回到外婆身邊追問道。
“除了面目猙獰,死狀殘忍以外,倒也沒什麼特殊了,我一開啟門的時候,老闆娘流出的血啊是黑色的都凝固了,不過這天氣冷,血流出的時間長了,變黑了也有可能,只是這種密室殺人還不留下任何痕跡的作案手法,不像是人做得出來的,這村子裡還真的不知道乾不乾淨啊。”外婆帶著蒼白無力的微笑,搖了搖頭,“玥玥,你既然來了,就看看吧。”
郝櫟玥點點頭,跟著外婆進了那間充斥著木屑的屋子。
昏暗的燈光,陳舊的大燈泡,混雜著血腥和木屑味道的空氣,她皺了皺眉頭,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仔仔細細地檢查著每一個角落,那枚血玉戒指再度閃現著奪目的顏色,血紅光的光照在了地上的一片已經枯萎的樹葉上。
百年前的千田慧子就是用樹葉做符殺人的,難道百年後還有別的人也會操縱樹葉嗎?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