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沉地,漸漸下起了雨,空氣越發潮溼起來。
“還不趕緊進來。”郝櫟玥白了身後的男人一眼,“你在怕什麼?”
“胡說八道,咱有啥可怕的?”男人索性一甩袖子,大踏步走了進來,一臉不屑。
這時的雨下的更密了,隱隱能感到刺骨的寒冷,瑟瑟地北風捲過,寒到了骨縫兒裡。
郝櫟玥面無表情地站在大門邊,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寒戰,天氣陰沉,耳邊的風如鬼哭狼嚎一般吼著,暗黃色的濁雲有些刺眼。
“你快點兒吧,這天不太行啊,再耗一下可就變天了。”看她站著一動不動,男人明顯的有些不耐煩。
郝櫟玥冷笑了一聲,找了個平整的桌子,把那個錄音機放上去,然後一聲不響就關上了門,揮手畫了一道符封在門縫上。
“就要開始了,別急。”
符上閃著詭異的光,男人嚥了口口水。整個屋內就他們兩個人,男人明顯的緊張了起來,有些踉蹌地退了幾步,“你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我要喊了!”
“喊?”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男人跌坐在地上,手邊撿到了一個削尖了的木銷子指著郝櫟玥,“別過來,別過來!”
“你果然有事瞞著。”
看到他的反應,郝櫟玥已經猜到了幾分,她把錄音機開了起來,藉助血玉戒指的力量,回到了案發的當天,錄音機裡斷斷續續出現了他老婆的聲音,至於還有一個聲音……雖然模糊不清,但大概可以聽出來是誰的。
“竟然是我表妹!”男人恍然大悟,但是郝櫟玥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別出聲,繼續聽下去。
——
“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只是你在我哥身邊待的太久了,我覺得煩了。”
“我是你嫂子,你是我妹子,我待在你哥身邊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我哥那天喝醉酒,就去我屋裡把我睡了,可是他嘴裡喊著的還是你的名字,我從小就喜歡我哥哥,我求了我家那老婆子好久才允許我過來跟哥哥一起住,是你夾在我們中間,你必須死。”
“可你們是兄妹啊!”
“哈哈哈哈,我家那老婆子是個神婆,她可以通靈預知未來的一切,但是窺探天機讓她無子無女,我只不過是她撿來的孤女,跟我哥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所以你明白了嗎?你是夾在我跟他中間的那個賤人,我不能容忍你哪怕一分一秒。”
“你——”
“哈哈哈哈,嫂子?哈哈哈哈,再說了,我哥心裡也不算沒有我吧,他記著我喜歡的東西,每次去城裡都會給我買,而且現在我跟你一樣,也都是他的女人了。”
“啊——!!你們怎麼能這麼做!你和他做著這樣的事,這樣的背叛我!”聽得出來,女人因為極度痛苦而變得聲嘶力竭。
郝櫟玥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不已,雙手還在微微顫抖,上下嘴唇也抖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