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郝櫟玥張了張嘴,然後警覺地後退了幾步,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如果不是血玉戒指的加持,她完全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
“你管我是誰,”看著郝櫟玥冒著冷汗的臉,那女人得意地笑了笑,盡是不屑,“還神符師呢,也不過如此。”
“你怎知不過如此?再說了,我是郝櫟玥,不是簌和,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只是她的這一世罷了,但我也不許你蔑視她!因為——你不配。”
幾乎不給她絲毫回嘴的機會,郝櫟玥已經一個箭步移到了她面前,手中的血符貫穿了她的身體,原以為這個女人會倒下,沒想到血符只是徑直穿過了她的身體,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你不是人。”
看似是一句罵人的話,但郝櫟玥知道自己說的有多認真。
她對上了那個女人沒有任何光芒的眼睛,重複了遍——
“你不是人。”
“沒想到你打不過我,就張口辱罵我,可惜了簌和一世的英明,可都要被你毀了。”女人的眼神變得陰狠毒辣,聲音也變得愈發尖細,“自古以來這世間都不需要符師,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
隨後她仰著頭大笑起來,笑聲淒厲無比,彷彿一陣一陣的聲波傳入郝櫟玥的耳朵,刺激著她的耳膜。
漸漸的,這聲波似乎侵入了心臟,一陣劇痛讓郝櫟玥不得不跪在地上,抱著頭蜷縮著,渾身發抖。
“難受嗎?”
郝櫟玥捂著耳朵,痛苦使她有些面目猙獰,只能拼命地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僅有的一絲清醒。
是誰?
到底是誰把她引過來的?
如果說隧道里的那是幻覺的話,那這裡……
那眼前這個女人……
會不會也都是幻覺?
郝櫟玥咬牙抬頭朝四周看過去,果然散落著很多的樹葉,伴隨著這聲波的傳遞,綠葉逐漸變得枯黃。
“原來是這樣。”郝櫟玥嚥了口口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狠狠地在自己的食指上咬了一口,看著鮮血從傷口滲出來,然後拼盡全身力氣在面前畫了一道血符,“滅世輪盤,出!”
她衝著天空大喝一聲,一個輪盤突然飛了出來,在空中高速旋轉起來,瞬間把樹葉吸的乾乾淨淨。
那淒厲的笑聲戛然而止,周圍的一切恢復不正常的寂靜。
“郝姑娘?”男人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郝櫟玥回頭看見方才被符震飛到角落的飯店老闆,正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衝她憨厚一笑,“你可真厲害,就這樣把那妖怪給收了。”
郝櫟玥尷尬地笑了一下,她懶得跟他解釋什麼,反正說了他也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