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崗城比我想象中的要浮華許多。”

“你說話倒是直爽。”

垠戈川雙手交叉抱於身前，嘴角掠過一抹笑意，補充道：“比起天煌城的熱鬧昌盛，這裡倒顯得有些虛浮了。”

清風默不作聲跟在二人身後，面容冷淡無光。

“他就這麼一直跟著我們嗎?怎麼也不說話?”垠戈川回頭瞥了清風一眼，問道。

“清風不愛說話，但他做事十分謹慎，而且平時他都會緊跟在我身邊，所以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他說著聳了聳肩，忽而打了個哈欠道，“這兩日趕路太多，我有些疲憊了。”

“那就回府休息吧？”神織說著轉過身，“我爺爺的府邸就在附近。”

“神府嗎？”

“嗯。”

“有件事我挺好奇……但說出來又怕冒犯你。”銀戈川猶豫了一下，對她說。

“你但說無妨。”

“神胤是你爺爺，神掣是你外祖父，可他二人又是親兄弟……是這樣嗎？”

“沒錯，怎麼了？”神織很自然地點了點頭，彷彿不理解他問這個顯而易見問題的用意。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垠戈川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也許是不同地域之間風俗不同吧。”

兩人正說話間，不知不覺卻已走到一座巍峨氣派的府邸之前，門口沒有守衛，也沒有點燈，從外向裡望去更是一片漆黑，略顯陰森。

“這座老宅很大，但平時只有我爺爺和弟弟住在這裡，沒有僕人，只有爺爺的兩個護衛，所以裡面很多房間也是閒置的，你可以隨意挑選一間住。”

“嗯，多謝。”

這座府邸威嚴壯闊，卻是幽靜無聲、陰暗無光，與剛剛浮華的夜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垠戈川走進去，又轉身看向身後遠處燈火通明的夜市，這座府邸坐落在這裡，彷彿與世隔絕一般。往深處走了幾步，便已是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寂靜無聲，他見神織和清風用內力在黑暗中感知並避開周圍的物體，驚奇的同時心裡略感好笑。

“我們不用先去問候一下你爺爺嗎？”他見神織直接帶著自己進入分院，有些奇怪地問。

“不必了，爺爺平時不喜歡被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