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刺蝟吃過飯,兩個人各自打車回去。
江皖心情不太好,上了車卻沒有回戰隊,而是去了附近的江邊。
他坐在江堤上吹了半個小時的風,香菸點著了沒吸,他就這樣發著呆,靜靜的看著一支香菸燃盡。
期間還有夜跑的好心人,看到江皖一個人坐在江堤上吹冷氣,怕他想不開,半個時候內從他的身邊路過來回跑了十幾趟。
江皖也不想連累得好心人大半夜不回家,熄滅了煙慢吞吞的走回去。
好幾公里的路程,他慢悠悠的走著也不覺著累。
所以等他回到了戰隊已經是後半夜了。
沒有窗戶亮著燈,他本以為這個時間段已經沒人了,結果剛進客廳,客廳的頂燈突然亮起。
江皖愣了一下,轉頭看見跳跳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燈具遙控器。
傑米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揉著臉困極的樣子。
跳跳陰陽怪氣:“喲,江皖你竟然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要夜不歸宿呢。”
江皖沒搭理,面無表情的往樓梯走去。
跳跳在身後喊他:“江皖,擅自離開戰隊,你不解釋一下嗎?”
“不解釋,隨便處罰,我無所謂。”江皖腳步未停,直接上了樓。
跳跳氣急敗壞,“教練,江皖違反戰隊宵禁規定,被發現後態度極差,毫無悔改之意,今天必須給他最嚴厲的處罰!”
傑米有些不耐煩:“他都被你整的這麼慘了,你還想怎麼處罰?再讓他禁賽半年?”
“他禁賽是他做錯了,他要是一點錯誤都沒有,別人想整他都沒機會。”跳跳怒視他:“你自己廢物想保他保不住,朝我大呼小叫幹嘛?什麼態度?”
傑米睡得好好地,被跳跳十來個連環電話叫醒,心情自然好不了,再加上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對他毫無教練的尊重,即便他再向錢看,也無法舔著臉賠笑。
對跳跳的態度自然也急轉直下:“大半夜的,大家都很困,你能不能別鬧了?”
跳跳:“我不鬧,你罰他款,罰他做廁所衛生。”
傑米眼底閃過一抹厭煩:“他是選手,不是保潔。”
跳跳:“他都禁賽了,算個屁的選手,我說這樣罰就這樣罰,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執行!”
“這傻逼通知我不執行,你愛找誰找誰去。”
傑米不想跟他糾纏,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回屋睡覺。
跳跳喊住他:“你不聽我的,我讓我哥開除你。”
傑米磨了磨牙,回頭特別無奈的說道:“你……你為什麼非要跟江皖過不去?他都禁賽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他侮辱我。”跳跳咬著牙生氣道:“反正HY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傑米無語:“……”
那人家也沒說錯,你就是個走後門的菜狗。
攤上個小心眼的金主爸爸,傑米心累,但又不能不哄著。
“行了,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明天晚上還有比賽呢,不睡覺哪有精神打比賽,早點睡啊。”
跳跳小聲嘟囔:“排名都倒數了,還打個屁,到時候再買個戰隊重組一下不就行了。”
“……”傑米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