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出去,蘇澈特地等了一會兒,然後撐著疼痛的身子起身,走過去將門輕輕地關上。
重新回到馬桶上坐著,蘇澈努力的壓抑著自己胸口處強烈的不適感,還有伴隨而來的陣陣頭疼和暈眩。同時,她抬起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因為痛苦而發出聲音來。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將那些鑽心般的難受生生的壓下去了一部分。
她站了起來,費力的往一旁走了兩步,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大鏡子。
鏡子裡的那個女人,頭髮凌亂,面色蒼白,眼神泛著痛苦,下嘴唇因為剛才用力去咬的原因已經開始微微滲出血絲了。
如果紀庭煜在這裡的話,必定是要察覺到什麼了。
幸好,他不在。
蘇澈抬手,摸著自己面頰。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似乎是越來越不穩定了,前陣子這樣的時候,提前也會有那麼一些小小的難受作為徵兆,絕對不會這麼突然。而且,也遠沒有今天這樣來的痛。
難道,因為一直拖著,她的病悄然加重了嗎?
這是個極其可怕的猜想,卻又那麼的真實。
蘇澈嘆了一口氣,擰開水龍頭,捧起水來開始慢慢的洗漱著。
看來,她還是要儘快去找沈亦行一趟。
不能再拖了。
……
醉酒後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疼的快要炸了。
齊靖宇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外面刺眼的眼光,一時之間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哪裡。
直到,身側有一道女聲響起。
“醒了?”
齊靖宇斷過片的腦子,這才依稀的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他現在是在哪裡!
齊靖宇瞪大眼睛,看著頭頂金黃色的裝潢,感受著自己身下綿軟的床。
這裡,哪裡有半點像他那個破爛不堪散發臭味的小屋子?
“夏蓉蓉!”齊靖宇起身,頭疼不已的開口,“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對你做了什麼?”夏蓉蓉那震驚的表情,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她輕蔑的一笑,語氣之中滿是不屑,“就你這樣的?你覺得我還能對你做什麼?要錢沒錢,要腦子沒沒腦子,要色嘛……”
她的手伸了過去,長長的指甲在齊靖宇的下巴上劃了劃,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繼續說道,“色倒是還有點。”
“那你以為!”齊靖宇忍不住冷哼一聲,“要不然的話,蘇澈那個賤人當初怎麼可能找我演那場戲!”
“你說什麼?”夏蓉蓉眉頭,手指不僅沒有收回來,反而停在了那裡,“你剛才說的……演戲,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四年……”齊靖宇脫口而出的話,在最關鍵的時候戛然而止。他到底還是有些小聰明的,這會兒眯著眼睛,猥瑣的看著面前的夏蓉蓉,“夏小姐,你不要告訴老子你他媽的什麼不知道!”
那還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說三道四!
要不是她提出的那場狗屁合作,他現在至於一分錢都沒有嗎?
“夏蓉蓉,你他媽的敢誆老子!”夏蓉蓉的沉默,無疑讓齊靖宇立刻暴躁了起來,“你是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利用我去對付蘇澈,然後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被一下子說中了打算,夏蓉蓉不禁是用其他眼神看向了齊靖宇。
這個男人,好像也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那這樣的話,她可要好好的利用利用。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夏蓉蓉的臉上流露出了傷心,她收回了手,定定的看向齊靖宇,不再是剛才極為不屑的語氣,“我是誠心誠意的想要跟你聯手,因為我覺得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是,我承認,我是不知道你剛才想說的是什麼,畢竟那是你跟蘇澈之前發生的事情,對不對?”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