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廳的氣氛,在陡然之間變得沉寂不已。
坐在賓客位置上的人基本上就是紀庭煜和蘇澈的朋友,而這個所謂的江蔚琳,自然是聞所未聞。
就連紀老爺子跟陸修凡,也都是疑惑不已的樣子。
“我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到底是誰啊!”田梓晨站在側邊,怒視著臺上的江蔚琳,“不行!我要上去把這個女人揪下來!”
她的脾氣一向說來就來,做事情也是不管不顧的,此時提著裙子抬腳就要往上衝。
一旁的陸修凡連忙是將人手疾眼快的給拉住,“哎,你做什麼?冷靜一點!”
“冷靜什麼?”田梓晨下意識的就要掙扎。
可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就甩不開陸修凡的手,只好是回過頭,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陸修凡!”
“你小點聲。”陸修凡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這畢竟是在婚禮上,況且現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他並不太希望自己這邊再出了什麼風頭。
陸修凡禁錮著田梓晨,卻發現這女人的勁兒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大許多。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
“你鬆開我,行不行!”田梓晨氣急敗壞開口低吼了一句。
她雖然生氣,但理智還是尚存的,知道陸修凡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這個男人這樣拉著她還不放手算是怎麼回事?
陸修凡從自己胡亂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連忙是將自己的手鬆開收了回來。
“抱歉啊。”他開口,難得的對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在說完了之後,他自己都愣住了,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停滯。
好在田梓晨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看向了臺上,暗暗的著急,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你知不知道這個叫江蔚琳的女人是誰?”她忍不住詢問陸修凡。
一說起這個問題,陸修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田梓晨瞪大了眼睛,此時心思暫時挪到了這個回答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你們兩個不是好的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了嗎?”
好的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了……
陸修凡被這個比喻給驚到了,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不禁是多看了這個叫田梓晨的女人幾眼。
他還真的難以想象,這樣彪悍的話語會從這個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女孩子嘴裡面說出來。最重要的是,在他過去所結識的那些女人裡,各個都恨不得貼在他的身上,說話做事更是矯揉造作,各種的溫柔矯情。
這個田梓晨,很不一樣。
“你看著我做什麼?”田梓晨沒有等到陸修凡的回答,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不禁是更加的奇怪,“我說錯了什麼嗎?還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有,沒有。”陸修凡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面對女人的時候,接連發了兩次呆,還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
他莫名的有些懊惱,也覺得出現這樣的情形著實是有些奇怪。
“你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見陸修凡如此的心不在焉,田梓晨微微皺了皺眉頭。
陸修凡這才意識到這個地方,看了面前穿著伴娘服的女人一眼,隨即又立刻挪開了目光,沒有看她那雙清澈美麗的眼睛。
因為只要一看,他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我真的不知道。”陸修凡輕聲回答,目光重新回到了臺上,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女人,紀庭煜並沒有跟我說起過。”
是真的沒有。
臺上,江蔚琳一臉笑意的看著紀庭煜,對於他面上的冰冷絲毫沒有畏懼。
紀庭煜的眸光陰沉,緩緩出聲說道,“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底線。”
“紀總。”江蔚琳倒是盈盈一笑,抬腳走過去,貼近紀庭煜的耳側,避開麥克風的擴音,“我今天來,可是叫了記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