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若是哪天想轉行了,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去捧場!”蘇婉連著說了兩個“一定”,她真的太喜歡他的飯菜了。
蘇婉說得激動,但白起卻沒有回答,他對做廚師的事情並沒有興趣。
洗碗這種事情,她想要幫忙,他卻搖頭,不讓她碰,想到昨夜她的表現,他多說了一句:“以後小心點,最好不要再喝酒了。”
“嗯,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周槿歡派給她的任務,她已經完成了,昨天一夜未歸,周槿歡是要擔心的。
白起的身子一頓,蘇婉笑道:“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亂跑,直接回別宮,你不用緊緊跟著我,該偷懶就偷懶一下。”
蘇婉走了,白起無意識地洗碗,倒水的時候卻將盤子直接丟了,盤子落地的聲音很響,讓他稍稍有些回神。
而這邊蘇婉剛回到別宮,就被阿楚看到了,她的身子縮在牆後,蘇婉沒有注意到。
“總算是回來了,你沒事兒吧?”周槿歡瞭解蘇婉的能力,但昨夜還是擔心了很久。
“昨天遇到了點麻煩事,所以耽擱了些時間。”蘇婉喝了口茶,將調查結果告訴了周槿歡。
“怎麼可能,若是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趙晴怎麼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
周槿歡不相信,和蘇婉一樣不相信。
“姑娘,你說在阿誠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蘇婉有些不太自然地說了這樣一句話,周槿歡的唇緊緊抿著,她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誠,阿誠,那個會對著她露出雪白純潔笑容的男孩子,到底曾經遇到了什麼事情?
若是大事,鄴城不會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若是小事,阿誠為什麼要從蕭府搬走?
好像兩個假設是相互矛盾的。
之所以讓蘇婉去查這件事,並不是單純看中了蘇婉出入皇宮的能力,而是她身後組織的力量。
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組織,若是連他們都查不到的話……
會和趙瑜有關麼?
想到這種可能性,周槿歡的渾身一冷,軟軟地坐在凳子上,眼神有些迷茫,蘇婉看看她,四目相對之時,她們想到了一起。
“趙瑜為什麼要那樣做,他已經給阿誠下了蠱毒,只這蠱毒就足夠控制他了,不是麼?”周槿歡開口,蘇婉說話沒有過腦子:“那是因為阿誠的蠱毒……”
那是因為阿誠的蠱毒,用她蘇婉的血就能解,而趙瑜早就發現了她有二心,所以才要再次動手,將阿誠牢牢控制在手心裡。
僅有的理智讓蘇婉將餘下的話都嚥了下去。
“阿誠的蠱毒怎麼了?”周槿歡最討厭別人說話只說一半,蘇婉神色如常:“婉兒也不太清楚,但聽說蠱毒都是有解藥的,想必趙瑜是怕姑娘你找到阿誠蠱毒的解藥,這才又對阿誠下手的吧?”
是麼,可是在阿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趙瑜有多心狠手辣,沒有人比周槿歡更清楚了。
皇宮這邊周槿歡為阿誠的事情煩惱著,宮外那邊戚如錦為自己的身體發愁。
如錦是練武的,身子一向不錯,當日她連夜從朔州城逃到鄴城,也都能吃得消,小病幾乎從來都沒有過,而這些日子她的胃口不太好,說什麼都沒有味兒。
一開始她以為是天慢慢熱了,自己只是胃口不好而已,可漸漸的,她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
她一直都是男孩子的性格,幾乎從來不喜歡吃什麼酸甜的東西,而最近這些日子,她看到酸酸甜甜的東西就走不動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子裡形成了,她嚇得渾身發抖。
除了周槿歡他們,她在鄴城沒有什麼朋友。
周槿歡在皇宮,自然是不能隨意出來的;而張子朗、黑老三他們都是男人,也都不合適。
所以如錦她一個人去看了大夫,大夫仔細端詳了她,隨後連連道喜:“這位夫人,老朽行醫多年,只能說憑著經驗說,您可能是懷有身孕了。”
“大夫你是在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會……”她是想過這種可能性,但被大夫說出來,還是覺得不能接受。
“這是好事,您家夫君一定會高興的,不過您的月份還小,估計也就才一個月吧,所以老朽這邊也不能完全確定,老朽建議您一個月後再來看看,等這邊確定了,您再和您夫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