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負一樓檢查一下。”
說完,他走出病房,徑直下樓梯來到負一樓。
停屍間內,屍體有不少具,有些屍體是有糾紛的,有些則是暫時被儲存在這裡暫時無人認領的。
就像是總有人會不守交通法規闖紅燈一樣,不是每具遺體都能快速得到入土為安的歸宿。
有一具乾瘦老太婆的屍體,坐在擔架床上,嘴巴張開。
但她,僅剩下一具軀殼了,體內沒有絲毫的靈性。
離開負一樓後,狄斯來到了護士臺,將那位昏迷的護士喚醒。
“我……是睡著了麼?”小護士捂著自己的後腦喃喃道。
“3號病房的病人傷口破裂,出了很多血。”
“啊!是,我知道了,我馬上聯絡醫生。”
天剛矇矇亮時,醫生帶著護士來到了病房,他們雖然驚訝床上和地上到處都是的血跡,但只當是傷口裂開迸濺上去的,馬上將卡倫重新推入手術室,對裂開的傷口進行重新的縫合處理。
因為打了麻醉,所以卡倫一直到下午才醒來。
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了病房,而麥娜,正坐在自己床邊,見他醒來,麥娜有些心疼地問道:
“好些了麼?卡倫。”
“好多了。”
本來被捅一刀是件很可怕的事兒,但經歷了昨晚,凡事都怕比較,這胸口上的傷口,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都是因為昨晚值班的護士打瞌睡了,但那也是因為本該來輪替她後半夜值班的娜絲昨晚沒有來上班,今早主任派人去她家,結果她家人說她昨天就沒回來,現在在考慮要不要報警呢。”
卡倫有種預感,娜絲應該就是昨晚死去的那位可憐的護士吧。
自己白天聽到的在負一樓被殺害的聲音應該就是她,之所以當時醫院清查人員時發現所有人都在崗,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時間點她應該下班了。
她已經死了,按照普洱的說法,她的屍體在被自己“喚醒”後,連最後身體上儲存的靈性也消散了,所以,她被阿爾弗雷德扛回去,就當是給莫莉女士做器官捐獻了。
卡倫在心底這樣想著,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些自己內心的負罪感。
“對了,你爺爺今天給你辦了回家治療的手續。”麥娜笑著說道。
“嗯。”
看來,狄斯是不放心自己再一個人住在外面了,哪怕有普洱的陪護。
對了,普洱呢?
卡倫看了看四周,沒看見普洱的身影,應該已經回家了吧,它也需要養傷。
“所以,我以後每天下午,都會陪著醫生來你家,幫你掛水換藥。”
卡倫明白麥娜開心的原因了。
“辛苦你了。”
“沒事的,這樣其實我也輕鬆,能偷懶的。”
當然,前提是這種服務需要提供更高的醫療花費,比如醫護的車馬費以及額外津貼。
“我的小卡倫,我來接你回家。”
梅森叔叔走入了病房,按照他父親狄斯的吩咐,他今天需要把侄子接回家。
“卡倫少爺。”
“少爺,我們來接你出院。”
保爾抬著一輛擔架車進來,進入病房後,再將擔架車的四個輪子放下。
隨後,
保爾與洛爾一人站一端,一個去抓卡倫的脖子一個去抓卡倫的腿。
見到這一幕,梅森叔叔馬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