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呢?”加斯波爾問道,“就無視掉它?”
“不,我一直不贊成婚姻中的無限包容,無論是出於對婚姻的尊重還是對二人長久陪伴走下去的期望,在婚姻中,如果對方有哪裡讓你感到不舒服了,你就應該用心平氣和地方式提出來,最好二人面對面地去聊,去解決,反思自己的同時也對另一半提出合理訴求,只有這樣,婚姻才能長久幸福且美滿。
而無限包容和忍耐的後果就是,到某一刻,無法忍耐了,直接開始爆發,將本可以兩個人坐下來在最開始就輕易解決掉的小矛盾,培育成了一顆大惡瘤。
有時候所謂感情生活中的忍耐,其實並不是偉大,而是一種怠惰和不理性。”
加斯波爾則搖了搖頭,說道:“可要是對方聽不下你講的道理怎麼辦?”
“那就是您的溝通手段不夠高明,您的生活智慧不夠豐富。”
“是麼……”
“還有就是,您在向另一半提出自己不舒服的點時,要先自省同等條件下,自己是否也有問題。”
加斯波爾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卡倫,有件事我想問你,你也是男人。”
不會是問我注射器的問題吧?
“您可以問。”
“算了,不問了。”加斯波爾後腦往車背上一靠。
卡倫看了她一眼,他能感覺到,這位審判長……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應該也沒有什麼感情經歷。
這也是當然,上面給神子選妻子,肯定也是有硬性要求的。
“唉,有些煩悶。”加斯波爾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有時候,我自己也不清楚想要用何種方式來對待他,你能給我一點建議麼?”
“我的建議是,您可以不要把他當神子看待。”
“你要我把他當丈夫?”
“也不是當丈夫,我覺得,您只要不把他當神子,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你能放下拘束,他能變得……活潑。”
“呵呵呵,活潑……”加斯波爾笑了,“你是如何做到用這個詞語來形容神子大人的?”
“因為,秩序之下,人人平等。”
加斯波爾臉上的笑容馬上斂去,她扭頭看向卡倫,很嚴肅地問道:“卡倫,你是加入了某些派系了麼?”
“這是我從《秩序之光》上看到的話語,我知道您在猜測什麼,請您放心,等您正式上任後,可以看到很多以前的解密檔案,您應該清楚我對本大區隱藏的某些派系是什麼態度。”
“那些組織和派系,你最好不要過多參與,對你的發展不利的。”
“我明白,謝謝您的提醒。”
車停了下來,前面堵車了,堵得嚴嚴實實。
卡倫伸手拍了一下方向盤,介紹道:“約克城有兩個習俗文化,一個是維恩大醬,另一個就是遊行。”
“都是紫頭髮的。”加斯波爾說道。
“應該是路德先生引導的紫發人權運動。”
加斯波爾說道:“路德先生?我在《秩序週報》上經常能看見關於他的報道,但他好像,只是一個普通人。”
“是的,一個普通人。”
卡倫曾經也有過這種疑惑,一個普通人憑什麼能經常被《秩序週報》報道?
直到後來,他和尼奧發現了秩序神教與原理神教之間合作的那個瘋狂計劃。
但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對加斯波爾說。
前方搭建了一個臺子,路德先生站在上面正在進行著演講,而在他身邊,則站著很多紫發人,也叫他的追隨者,全都穿著西服和皮鞋,雖然很多都是劣質的低端貨,但都讓自己打扮得很體面與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