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好像有些多了。”席琳開口道。
米里斯點了點頭,回答道:“因為都是些旁系和私生子,他們體內的德蘭家族血脈本來就比較稀薄和不純正,老溫博特又不捨得用核心子弟來獻祭,所以只能用量來取勝了。”
“旁系和私生子就該被這樣對待麼?”
米里斯笑了,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出身不好,但她還真是有意思,剛教育自己的兒子,現在自己卻又開始變得有情緒:
“你的兒子以後就是嫡系主家了。”
席琳語塞,默默地低下了頭,繼續看著事情的發展。紅花下面的藤蔓在此時分裂出了一根根細長的枝條,它們觸碰到這些孩童身上後,馬上刺入他們的面板,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他們的鮮血被抽取出來,經過提純後,輸入進了那朵小紅花。
沃特森小家主見到這一幕後,馬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哭喊道:“不,不要這樣,媽媽,不要這樣。”
席琳馬上用力抱住自己的兒子,安慰道:“這是他們的榮耀,兒子,這是他們的榮耀,因為他們的付出,這個世界才會更加美好。”
米里斯咳嗽了一聲,道:“你應該學會堅強,小沃特森。”席琳瞪了一眼米里斯,她的兒子,不想其他人來教。呵。
米里斯在心裡冷笑一聲,不明白好人心啊,這孩子的爺爺也曾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老狐狸,自己二人也算是勾心鬥角了大半輩子;
你沒想到吧,你孫子是這樣一個廢物。
忽然間,米里斯發現那朵小紅花正在變大,變得更加鮮豔。
他激動地喊道:
“成功了,成功了,德蘭家族體內果然有火焰之神的血脈痕跡!但應該早就退化沒落了,否則也不會退化成家族信仰體系。”
下方,伴隨著一眾孩子的痛苦呼喊聲,爆發了一片激動地歡呼。
可以說,祭祀儀式進行到這裡,已經是成功了,因為這驗證了德蘭家族血脈的高貴。
一箇中年男子抱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他是老溫博特的兒子,下一任家主接班人——羅班.德蘭。
羅班身後,跟著站出來數十名身穿著暗紅色長袍的家族長老,他們舉起雙手,一邊散發著家族信仰之力一邊吟唱著家族詩歌。
一道道紅色的光環從他們上方凝聚出來,又逐漸匯聚到了羅班的身前。
羅班開啟了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根早就生鏽的釘子。釘子似乎是受到了那多正不斷變大的紅花吸引,自己飄浮起來,落入了花蕊位置。
剎那間,
紅花完全綻放,直接渲染了這一片山頭。
羅班閉上了眼,當他再度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的視線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一尊巨大的始祖身影出現在了山坡上方,並不是火焰之神。
不過,這位始祖的身上升騰起的火焰,給了他一種神秘的質感,尤其是在血脈和釘子等力量作用的加持下,變得無比偉岸。
羅班開口,始祖虛影也開口:
“吉拉貢,你還記得我麼?”
正在小心翼翼地避開建築和人群向勞拉方向行進的吉拉貢聽到了聲音,中間那顆狗頭看向了那座山坡上的身影。
它愣住了,迷迷糊糊間,記憶中一個可怕的身影正在和眼前的存在產生了重疊。
曾經,逃離深淵的吉拉貢被火焰之神發現,火焰之神想要將它收服,但連深淵之神都敢反抗都敢冒犯的吉拉貢怎麼可能會願意去臣服一位連主神都不是的神祇腳下?
所以吉拉貢當時就表現出了對火焰之神的不屑和鄙夷,這比冒犯更容易觸怒一位神,因為神往往是世上最驕傲的存在。
火焰之神親自出手,擊敗了吉拉貢,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火焰之神將吉拉貢封印在了火島,想要用時間的力量來融化它,等待自己去吸收。
很顯然,火焰之神沒能等到“結果”的時候,而且,他並不是自上個紀元結束後消失的,而是在上個紀元下半段就失蹤了。
且和光明之神的失落猜測不同,有很多跡象可以表明,火焰之神,是隕落了。
但具體如何隕落的,現在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更是很難去論證。
不過有不少神史學家圈裡有兩個主流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