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明在椅子上坐了一會,突然拿起書桌摺扇,站了起來。
“哎。”陳清明嘆了口氣,左手按了按太陽穴,走到屋外,打算把楊羽一起叫去和他去趟江南布莊。
他得自己親自去一趟。
他走到楊羽休息的小院外,隱隱聽到院裡傳來陣陣劍鳴。
楊羽正在教導白憫用劍。
楊羽舞劍在前示範,白憫在後跟著學,往往只要第一遍,就能有八九分相像。
“哈哈,白公子你真是天生的修行種子啊,完美洗髓,劍法也是一學就會。”楊羽毫不掩飾地誇讚道。
白憫擺了擺手:“形似罷了,但絲毫沒有你那般的劍氣、殺意。”
“年輕人別對自己要求太高,楊羽教你的倒山劍是極難入門的劍法,能學會已是不易,劍意那是幾十年攢下來的,你還想著一朝領悟?”二人聊天之際,陳清明搖著摺扇走了進來。
“七叔。”
“七爺。”
二人劍鋒朝下,恭敬行禮。
“小憫,劍用的不錯,改天我送你一把寶劍。”陳清明面容和煦,笑著說道。
陳清明和陳清峰的笑容都很和煦,但給白憫的感覺卻不一樣。
陳清峰像是盡力在子女面前展露溫和的嚴父,而陳清明更像是從小帶著自己玩鬧的叔叔舅舅。
“謝謝七叔。”白憫沒有拒絕陳清明的好意。
“楊羽,你和我去一趟江南布莊。”陳清明說完,又看了看白憫:“小憫,一同去嗎?”
“好。”白憫將手中鐵劍收回劍鞘。
他今日已經修煉了不少時間,跟在陳清明身後出去轉轉,學些別的也是好事。
比起話事人陳清峰,白憫更想學學陳清明這位陳家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