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大營火焰盈天,照的大地如同白晝。清理完戰場,天已經明瞭。馬韓士兵燒死燒傷者將近萬人,俘虜三萬餘人,餘者被殺死殺傷。張飛皺著眉頭看著營地外黑壓壓的馬韓俘虜,問徐庶道:“軍師,這馬韓蠻子真不經打,這麼多俘虜,送到遼東也是個問題啊?”“無妨,文謙將軍預計午時可到,派出兩千騎兵,隨韋茅將軍的糧草兵,回遼東即可。”“糧草兵戰力堪憂,路上萬一這麼多人作亂,恐難制止。”“呵呵,翼德將軍勿憂,路途之上,讓馬韓士卒半飽即行,可有力作亂否?”“哈哈哈,元直,你們這做軍師的鬼點子就是多,這個辦法好,俺老張放心了。”
中午時分,樂進領兵來到,聽到張飛兩日之間破敵七萬,心中大喜。整頓大軍,等韋茅押運糧草來到,休息一日,派出兩千騎兵,多攜箭矢,押著三萬俘虜,隨著一萬糧草兵返回遼東。
樂進率領一千騎兵和徐庶張飛繞著慰禮城,緩緩轉了一圈,見城頭之上,兵馬密佈,嚴陣以待,心中頗憂。徐庶說道:“城外尚有六七萬大軍,攻城之時,防他襲我後路,故先破城外之地。”樂進點頭,“聞弁韓王徵召十餘萬人正在趕來,如此慰禮城下,近二十萬人矣。如和城內兵馬夾擊我軍,何以擋之?”“不知道辰韓王是否亦徵召人馬,若辰韓到來,或可利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說你們二位,磨磨唧唧,提大軍殺過去就是了。”張飛不耐煩的說道。“翼德將軍,我大軍只有四萬人馬,如何和二十餘萬人馬拼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敵人傷的起,我們傷不起。”樂進慢悠悠說道。“嗯,也對啊。”張飛咧著嘴笑道。“前日大勝,是我們算計在先,如今馬韓人吃此大虧,必嚴加提防,如若兩軍混戰,勝面極小。”徐庶說道。張飛撓著頭皮,在馬上扭動著身子,笑道:“奶奶滴,如此說來,這仗不好打啊。”
蘇馬吉聽到大敗的訊息,心中苦悶,借酒澆愁,這時守城大將窩臺來報,“大王,漢軍主將在偷窺我大馬韓城池佈置,是否派出兵馬,殺光他們。”蘇馬吉雖然喝得不少,頭腦還是清醒的,說道:“既然敢來偷窺我城池,必有佈置,別又中了漢軍詭計,隨他去吧。謹守城池,防止漢軍偷城。”窩臺看著蘇馬吉醉醺醺的樣子,心裡一百二十個瞧不起,心中暗道,我有大軍二十餘萬,漢軍不過三四萬人,一窩蜂的衝上去,累也累死漢軍了。窩臺回到城頭,很嚴厲的對守城諸將說道:“大王有令,嚴守城池,不得擅自出戰。”守將之中,一員小將叫道:“將軍,漢軍只有千人,末將兩千人馬,即可束手擒來。”窩臺一看,原來是蘇馬吉的外甥兆鳩,暗道,激他一激,讓兆鳩出戰,勝了是我的功勞,敗了推說不知情,蘇馬吉大王難道會殺他的外甥?於是說道:“咱們大馬韓兩敗於漢軍,大王被漢軍殺怕了,故而讓咱們謹守城池。你們記著,不得擅自出戰。漢軍笑咱們就讓他們笑去吧。”說完轉身走了。兆鳩氣的哇哇大叫,這小子平時自恃勇力,又是大王的近親,哪有放在眼裡的人,聽到窩臺的話,怒不可遏,跳下城頭,點起兩千親衛,開了城門,向樂進一行殺去。窩臺並沒走遠,看到兆鳩殺出城去,心中暗笑,趴在城上,看兆鳩施為。
樂進見到有人馬殺出,傳令一千騎兵,緩緩向大寨而行。兆鳩見到樂進退卻,以為膽怯,率領著兩千多人,嗷嗷大叫著殺了過來。眼看趕上,樂進一聲令下,騎兵們摘下腳踏弩,搭上箭矢,看看兆鳩的人馬進入了射程,把手一揮,一千箭矢如一陣驟雨,兜頭撲向兆鳩軍。兆鳩舉著簡陋的盾牌遮擋,扭頭看時,身後中箭者約有六七百人。兆鳩大怒,打馬急衝,樂進拔出馬刀,率先衝了出去,張飛一聲大喝,也飛奔向前。兆鳩逢著樂進,欺樂進馬刀短,手中長槍向樂進刺去,樂進一聲冷笑,馬刀直劈而下,兆鳩槍桿一刀二段,嚇得兆鳩打馬便走,樂進張弓搭箭,射向兆鳩,正中肩頭。此時一千騎兵殺入戰圈,只殺的兆鳩親衛哭爹叫娘,只恨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撒開腳丫子,逃回城去。窩臺見兆鳩敗回,忙開啟城門,率領五千人馬接應。樂進見大隊人馬到,鳴金收兵,回到大寨。
一連幾日,斥候來報,弁韓、辰韓都有兵馬來到,在慰禮城外下寨。馬韓、弁韓自來敵視辰韓人,把辰韓人營寨紮在了漢軍大營的前面,意思很明顯,先讓辰韓人做炮灰。
徐庶聽聞辰韓人馬靠前紮營,喚來辰韓嚮導,說道:“劉郡守曾言道,辰韓人乃大秦遺民,我們同為炎黃一脈。不知你們可願意深入辰韓大營,說反辰韓,共抗馬韓、弁韓聯軍。”幾個辰韓嚮導遲疑了下,說道:“軍師大人,統領辰韓大軍的乃是馬韓人,欲要辰韓人造反,須得先出掉馬韓人統領。”徐庶笑道:“這個本軍師早已料到,你們進入辰韓大營後如此如此。”辰韓嚮導大喜,點頭答允。
入夜之後,副將李成、馬元率五千人馬,突襲辰韓營地。辰韓大營防守嚴密,巡邏士卒往來不絕,寨牆上火把高張,照的如同白日。李成、馬元來到近前,命善射兵士數十人,齊射寨牆上的火把。數十人都是軍中好手,箭矢到處,火把熄滅。李成、馬元大喝一聲,五千人馬向寨牆衝去,巡邏士卒鳴金示警,李成、馬元早已甩出繩索,靠馬力拉倒了寨牆,大軍呼嘯著殺入辰韓營地。
在馬韓統領的指揮下,辰韓人已經列好了陣勢,李成、馬元衝殺一陣,見不能取勝,退出了戰場。幾個辰韓嚮導早已混入了辰韓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