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那青年人沒有回答,他一向便是如此,驕橫跋扈。他上馬,指揮著使團繼續前進。
突然,樹林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那些聲音非常清晰,腳踩在乾枯樹葉上十分清晰。
使團眾人聽到聲音,立刻警覺了起來,朝著四周張望過去。他們被包圍了,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而且顯然越來越近。
“殿下先撤。”灰袍老者低著頭,還是鎮定自若的表現。
“本宮從來不知道何為撤退。”青年拔出腰間彎刀,大聲喝道:“跟本宮殺。”此刻他威風凜凜,跨馬而立。
眾多使者哪裡見過此等陣仗,他們可都是文官,隨行計程車兵也沒有幾個,可以說遇到劫殺,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待眾人做好準備,個個拔刀預備,聲音也已經到了近前。
果不其然,這是一群蒙面之人,全部都是黑衣人。他們個個手持長劍,劍身反射著陽光,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別人,這是一種危險的物品。他們握劍的姿勢相同,那劍柄恰好是鐵質的。
那青年手持彎刀環視眾多黑衣人,朗聲問道:“來者何人。”但是,這此輪到無人回答他了。
眾多黑衣人齊齊的沉默,回應他的是眾人的衝殺。他們的人數佔優,幾乎是十倍甚至更
多的數量。這幾乎是一場碾壓,或者說是收割。他們體內的靈力沸騰了,全部注入長劍之中。
那些隨行的使者個個面露驚恐之色,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剛剛進入北涼國境內就遭受到劫殺。
“北涼國,難道都是此等奸佞小人?”南耀太子仰天長嘯,騎著馬便迎殺上去。
卻不想就在此時,灰袍老者冷哼了一聲。隨後,從他身旁直接激盪起一陣洶湧的靈力。那靈力如潮,直接從眾使者身旁飛濺而過。
在這靈力浪潮之中,眾人俱是閉上了雙眼,不敢睜眼去看。而那些黑衣人,在那靈力浪潮的席捲之下,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他們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便被帶走了生命。
一切,都發生在這片刻之間。當那太子殿下再睜開眼的時候,這些黑衣人體內的靈力已經全部失去了波動。
“死了?”那些個使者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之中反應過來,個個遲鈍的盯著眼前躺下的眾多黑衣人。
“先生出手就不能慢些,本宮還沒動手呢。”南耀太子不禁朝著灰袍老者抱怨,很是失望的收回了彎刀。
“老朽下次注意。”那灰袍老者還是低著頭,他蒼老的臉始終隱藏在陰影之中。
“去,將他們的面罩摘下。”
聽到太子的命令,眾多士兵哪裡敢猶豫,立即上去扯開了黑衣人的偽裝。這群人的相貌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其他發現。除了……
太子殿下的注意力慢慢集中到了這些人使用的兵器上,鐵質劍柄。他的眼睛眯了眯,難以置信的開口:“這是我們的兵器。”一邊說著,他一邊從馬上下來,湊近了些看。
那灰袍老者卻在此時開口:“殿下不可如此便輕易下結論,只幾把兵器做不得數。”他顯得極為鎮定,語氣也是不冷不熱。
“那先生以為是?”終於,南耀太子難得的恭敬起來。
“我們在這北涼地界遭到劫殺,無論密謀之人是誰,我們都可以將矛頭指向北涼。”灰袍老者說著,順勢將太子殿下腰間的彎刀取出,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太子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血液順著傷口汩汩流出。
太子殿下猛地一咬牙,他難以置信的看向灰袍老者,“先生這是?”
對此,灰袍老者淡淡一笑,“殿下在劫殺之中奮勇殺敵,斬殺賊子無數,不幸受傷。”
南耀太子停罷,恍然,原來如此。他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手臂上那還在流血的傷口,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疼痛。下一刻,只聽他大喊道:“今日本宮殺敵無數,手臂上的傷口,便是證明。你們,可曾記住了?”他揮舞著彎刀,略帶些許的威脅充斥其中。
眾多在生死線上撿回來一條命的使者,聽了這話,哪裡敢有任何異議,較忙點頭如搗蒜。這種事情,誰敢亂嚼舌根,開玩笑,動輒掉腦袋的呀。
太子殿下殘忍一笑,隨後再次上馬,“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