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將撲克牌摔在桌上,付真拍案而起,眼看就要叫人進屋,馬飛抬手製止了他。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衝動。”
馬飛一臉淡然。他決定自曝身份,倒不是“欺負”付真無能,而是綜合分析局勢之後的劍走偏鋒。
眼下,付真擺明了是想軟硬兼施將他趕走,如果他任由對方擺佈,最終的結果肯定是灰溜溜的離開,說不定還要挨一通羞辱。
這對於暗訪者來說,或許是個安全的結果,不過馬飛從來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哪能忍得了這口氣?
可如此一來,他認為自己多半會和付真起衝突,到時候無非兩種結果,一是大打一場,再教訓付真一回;二是驚動警方,來一場破門而入的突襲。
雖然無論如何都是對方吃癟,但馬飛卻並不想鬧得如此激烈,那麼該如何控制付真的情緒呢?
稍加思索後,馬飛得出了自己的方案,這才決定自報家門。
不出他所料,付真果然陷入抓狂暴走狀態。馬飛叫住了他,勸道:“真哥,你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想,在你的地頭上,我為啥就這麼有恃無恐呢?”
“我呸!你們這幫當記者的,不都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嗎?媽的,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真正活膩歪的人是你們吧!”馬飛提高音量,“靠這種骯髒的生意斂財,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還挺得意麼?”
說話間,馬飛更是取下了隱藏在身上的警方監聽器:“不怕告訴你,這是警方的監聽器,今晚這裡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如果現在叫人進來動手,我敢保證下一秒就會有特警破門而入,不僅要治你開設賭場的罪,還得加上一條故意傷害、干擾採訪的罪過。真哥,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到那精巧的監聽器,付真心裡有些打鼓:怪不得這小子這麼狂,原來是有後援啊!這麼說來,場子已經被警方盯上了?靠!老子怕記者暗訪,就是怕被警方一鍋端,現在好了,這兩家直接聯手來整我來了?
“靠!”心亂如麻之下,付真心裡一橫,“少特麼唬人,就算真有警察進來,老子也先把你整死再說!”
“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是誰先死吧!”說時遲那時快,眼見付真準備耍混,馬飛毫無徵兆的猛然暴起,一個箭步越過茶几,右腳在上頭輕輕一點,左膝直接飛踢在了付真的胸口,趁著對方往後退步的空當,他雙腳站定,伸手一把扼住了對手的脖子。
剎那間,付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冷汗直冒的同時,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哥你好像不怎麼聰明啊!”
付真憋紅了臉,訥訥問道:“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馬飛見他故作鎮定的滑稽樣子,嗤笑道:“我剛剛不都講了麼?首先,你得把我甘叔的債給清了!這個沒問題吧?”
受制於人,付真只得應道:“你用籌碼抵債,當然沒問題。”
“很好!”馬飛嘿嘿一笑,“既然真哥願意合作,那我就再給你個機會——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採訪夠了我要的東西,你也算是戴罪立功,沒準還能獲得寬大處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