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回到府中,獨自喝酒,他知道皇太后娘娘這些日子總有一天會來興師問罪,喝喝悶酒做做模樣。
燕連芸剛過三日就到來,這要比蕭遠山想象中的還要急,蕭遠山聽到公公那句“太后娘娘駕到!”心中嘲笑道,比生孩子還著急,真是一個娘們,自以為是。
蕭遠山嘲笑歸嘲笑,做做樣子也是應該的,於是起身作揖道:“拜見太后娘娘!請坐。”
燕連芸坐到一旁輕笑道:“沈夜為什麼能活到現在?”
蕭遠山看了一眼燕連芸道:“關少青這事,經過我師兄仔細一查,錯在我小師弟,報仇歸報仇但不能違背江湖道義,我也不好擅自動手,我殺了沈夜豈不是把我風尖浪口上推?”
蕭遠山說出此話,就是想讓燕連芸打消慫恿他殺沈夜的念頭。
燕連芸正色道:“沒想到雲之昊,果然是劍痴。”
“太后娘娘我劍宗還有人!我難說服,誰也說服不了,隨他去罷!”
燕連芸怔住道:“劍俠楚墨寒?他不是消失了嗎?”
蕭遠山點了點頭道:“消失也會出現。”
燕連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楚墨寒為了稱霸第一,不自量力,到處找高修行者比試,就此江湖上引來一場腥風血雨,一時間打敗了不少修行者。
然而,他把腳踏入沈府,敗在沈豪將軍手上,從那以後不知去向,眾人以為他死了。
現在燕連芸對此時耿耿於懷,為了求證,她趕忙去找清子元道:“國師,你能算算楚墨寒嗎?”
“楚墨寒?”
這個熟悉的名字,突然從他腦海裡跳了出來,一聽到這個名字無論是誰就會連想到當年他的故事。
清子元詫異道:“太后娘娘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個?”
“他還活著。”
清子元半信半疑,提著澆花的水壺,走回房中,攃了擦溼漉漉的手,忙拿出兩個銅幣,放到桌面上,銅幣開始轉了起來,清晰可以聽到銅幣與桌面摩擦的聲音。
隨著銅幣的轉動清子元閉上雙目,他的腦海不斷去探索楚墨寒,這時彷彿某中力量在壓制著他的探索,心臟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牽引著瘋狂跳動,越算心臟跳得越激勵,心臟彷彿快要掙脫出來一樣。
清子元忙停止,桌上的銅幣隨之停止了轉動,倒在桌面微微顫動,“噗!”一聲清子元從嘴裡噴出鮮血,灑在銅幣上,額頭上滿是汗珠
嚇得燕連芸忙站起來,看得她出神,眼前這位知天境大符師竟然傷成這樣,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清子元如此疲憊。
清子元擺了擺手道:“楚墨寒還活著,他太強大了,他的修為在我之上,算不得的,算不得的。”
燕連芸忙命小廝扶國師去休息。
繼而,她抬頭看了看掠過天空的一隻黑燕,心想,國師是他在月龍最厲害的一個依靠,如果他倒下了,自己到時候必將什麼都沒有了,提起長衣走了出去找來最好的醫師,替他看病,讓他好生養傷。
在王府內,王爺之前命令唐梨暗中保護沈夜,他不聲不響潛入劍宗,得知兩個驚人秘密,其一南燕銳兵潛入月央城,其二沈夜背後那人竟是劍俠楚墨寒。
劉蕭然聽了放下筷子道:“燕九籬那些銳兵是為了保護她,燕連芸肯定不知道,至於楚墨寒,不過這些修行者一般不管朝中大事,只能說劍宗不容小窺,無論怎麼看楚墨寒是為了保護沈夜。”
唐梨點了點頭站到一旁。
現在劉單正與劉蕭然一起用膳,這十幾道菜插滿了銀針,這就算了,所有膳具都是用銀器打造,就連茶杯中也插著一個銀針,都說劉蕭然膽小怕死,宮中這種地方越是官大越得提防。
那些不膽小的,誰不是被毒死的,就拿劉蕭然父親來說,病故多半是宮中人動了手腳,才會早年病故。
他趴在病床上親眼看到他父親是怎麼嗝屁的,更懂得提防這些道理。
劉單呵呵笑道:“皇叔宮中人都說你膽小,吃飯吃的是針,萬一不小心把針吞進去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