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他轉身離開病房。
眾人都散去。
蘇晴用抱孩子的姿態抱著小狗,問顧然:“他能恢復嗎?”
“當然能。”顧然肯定,“過了抗拒和否認期,他會重新站起來,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裡。”
“交給你了,如果你能讓趙文傑重新回到社會,我會為你申請獎金。”
“多少?”顧然眼睛亮起來。
“待定。”
何傾顏揹著手,稍稍圍著腰,一直盯著顧然的臉看,眾人都當沒看見她。
“還有一件事晴姐,”顧然趁熱打鐵,“我覺得我今天的表現,完全可以加一分。”
“你知不知道,”蘇晴一邊撫摸著累得睡著的小白狗,一邊望著他,“謝惜雅的媽媽剛才叮囑我,不能讓你接近謝惜雅,覺得你不靠譜。”
“我不靠譜?”
“翻窗,和病人賽跑,整個所都看見了,大門外都有人在看熱鬧。”
“這是一種療法,聆聽病人的語言,進入病人的狀態,將病人從奇異思維中拉回來,我的戲劇療法可是......”
“病人家屬不認可,你說的天花亂墜、海城下雪也沒用,記住了,禁止踏入103。”蘇晴說。
何傾顏捏拳鼓勁道:“小然然,彆氣餒,我覺得她不是否認你的療法,而是擔心你太帥,會趁虛而入,和謝惜雅發生不正當關係。”
“......她只是懷疑我的療法,而你在攻擊我的人格。”
“幸好你還有無死角的顏值,沒有人可以攻擊。”何傾顏說。
顧然喜歡她的聲音。
“謝惜雅畢竟是高中生,”陳珂說,“長得又漂亮,家裡人有這樣的擔心也在情理中,她不止是禁止你給謝惜雅看病,也禁止男護士進入謝惜雅的病房。”
顧然其實無所謂。
{靜海}的病人足夠多,他有的是爆金幣,不,證明他戲劇療法的地方。
可聽了陳珂的話,他忍不住沉吟道:“女高中生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抑鬱?看似關愛、實則是鐵籠子的母愛?”
“我看過病歷,”蘇晴說,“沒這方面的跡象,具體情況,還要慢慢觀察。”
顧然點點頭,也不再去想,反正又不會是他的病人。
“那個,蘇晴、顧然,”陳珂開口,“我下午有事,和莊靜老師請了半天假,能麻煩你們幫忙照看曉婷嗎?”
“什麼事?”蘇晴覺得有點奇怪。
如果今天有事,為什麼昨晚會拜託她把蘇小晴帶來?
劉曉婷是陳珂的病人,確認是否適合寵物療法,自然應該是陳珂自己來觀察。
陳珂讀懂她的意思,歉意地解釋:“其實是今天早上才臨時決定的,我本來想等到週六週日,但莊靜老師建議我今天就去辦。”
“莊靜老師也對我說過,”顧然點頭,“早晚要做的事情立馬去做,小到打掃衛生,大到人生決定。”
陳珂笑著點頭。
蘇晴看顧然的眼神,不知為何有些意味深長。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當然僅限於體力。”顧然問。
陳珂還沒開口,他又說:“申明,我這是單純的同事......”
“單純的同事情,我知道。”陳珂乾脆利落地打斷他,都學會搶答了,“謝謝,但不用。”
顧然點頭,不再說什麼。
陳珂返回辦公室,換了衣服,拿了包,離開{靜海心理療養所}。
為了節省時間,她直接打車去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