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上班途中,顧然駛進加油站加油。
兩位大小姐待在車裡。
他手裡拿著收據從便利店出來,沒急著上車。
抬眼望天,陰雲密佈,卻又沒下雨,像是天空憋著一個大噴嚏,怎麼也打不出來,連地面上看著的人都不禁難受起來。
不帶傘走在路上也難免憂慮,擔心這個噴嚏忽然打出來。
“帥哥,油加好了。”阿姨道。
“好的,謝謝。”
“想要什麼,自己拿一樣。”
顧然遲疑數秒,選了紙巾。
上車的時候,看見隔壁大貨車司機趁工作人員不注意,抓了一大把贈品毛巾丟進車裡。
顧然笑著坐進車裡。
“笑什麼?”蘇晴不解,同時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放進副駕駛的儲物箱。
“你覺得散財童子散財的時候,是面帶笑容,還是會哭呢?”顧然一邊說著,一邊啟動汽車。
“散財童子是不是童子?”何傾顏問,“從年齡上來說,肯定不算,所以童子是指他沒有經驗?”
“有可能,”顧然下意識打左轉向燈,然後再踩油門,“但也可能是指一種身份,就像童生。”
“不嘛,童子就是沒有經驗!”
“是的,沒經驗。”顧然只能同意。
“嗯,但也可能是指一種身份,就像童生。”何傾顏說。
“.”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看路。”顧然左看右看,確認沒問題之後,才從加油站駛進主幹道。
蘇晴在副駕駛玩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嘴角帶著微笑。
兩百多米後,汽車停在紅綠燈前,顧然左手放在左腿上,右手握著方向盤,手指敲擊。
忽然,他也笑起來。
“哼~”何傾顏發出略帶笑意的得意與不屑之聲。
“想好怎麼掙錢了嗎?”顧然轉換話題。
“隨便找個地方擺攤給人畫畫,海邊生意最好。”何傾顏說。
“我有一位已經出院的病人,”蘇晴說,“她在市區開咖啡店,從明天晚上開始,我去她店裡兼職兩天,彈鋼琴。”
“那我呢?”顧然說,“你們可別忘了,我本不需要掙錢的。”
“你晚上偷偷把我跑車裡的汽油拿去賣了吧。”何傾顏提議,好像媳婦讓老公把自己結婚的項鍊拿去當了。
“你倒是給我工具和銷路,難道我要用吸管把油從油箱裡吸出來,然後像在路邊賣草莓一樣賣汽油嗎?”
“說得活靈活現的,看來你早有預謀,想偷我的汽油。”何傾顏說。
“你可以跟我一起,但你一不會磨咖啡,二鋼琴彈得肯定沒我好,只能做服務生。”蘇晴說。
“伱那個病人是男是女,男的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