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已經開始研究《主角療法》,總的來說,主角只能在結果上心想事成,過程一定不可能一帆風順。
這點在《夢見莊靜老師備忘錄》的實施中,也體現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週二晚上沒夢見莊靜。
早上開車的時候,顧然都在想,除了使勁想,還有什麼能幫助提高夢見莊靜的機率。
在這方面有很多書——一些清醒夢者為了錢、為了名,亦或者單純想在夢裡享受一切而做了許多研究。
但都是偽科學。
沒有任何辦法,能保證夢見特定的人或物。
顧然打算把從前的日記翻出來,或許能讓自己代入當時的心情。
何傾顏的《畫冊日記》更厲害,只需要看畫,就能想起某年某月某日發生了什麼事,當時什麼心情。
這既是日記,也是記憶,更是日常訓練,比顧然的手寫日記強很多,但門檻也高得嚇人。
何傾顏是天才。
能進入{靜海}的都是天才,陳珂還沒畢業,已經是催眠師協會的成員。
蘇晴十九歲畢業,二十歲已經有【心牆】,別說正常人,陳珂這樣的天才都被她甩在後面。
至於顧然,他有【讀心術】、【大魔法】,以及帶來這一切並且還會引發奇蹟的【黑龍夢】。
車上{春山},到了{靜海},開始上班。
療養樓的治療進入常規,目前的病人可以說是‘藥石無醫’,因為蘇晴不想放棄,才會繼續採取藥物治療、心理諮詢。
在謝惜雅、格格放學回來之前,她的主要工作是,對小智進行自然療法。
讓小智熟悉{靜海}的一切,讓小智覺得,{靜海}是他的桌底,是他擋在臉上的《漫步太陽系》,這裡所有的醫務人員都是“張瑩”。
如果說,對謝惜雅、格格的目的是,讓她們擺脫愛的控制,那麼對小智的治療目的就是,用愛控制他。
這是一個耗時耗力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至少以半年為時間單位。
忙綠一天,到了晚上,因為要給謝惜雅、格格做心理諮詢,所以他們留在院裡吃晚飯。
莊靜竟然和他們一起。
食堂比平時安靜了許多,連幻臭作家都不敢大聲說話,拔河老頭更是一個‘酒’字都不敢提。
“最近有什麼問題可以現在問我。”莊靜其實是抽空來指導他們。
蘇晴說了小智的事情。
“可以試試催眠。”莊靜說。
“催眠?”蘇晴雖然沒有額外的表情,但一聽語氣就知道她不太看好這個方案。
不是方案不好,是她不喜歡。
作為自然派系的德魯伊,不對,主修自然療法的心理師,她既不喜歡催眠,也不想依賴藥物。
一句古話足以概括自然療法:心病還要心藥醫。
什麼是心藥?
親情、愛情、火鍋、燒烤、旅遊、遊戲、散步、一杯奶茶、春天的油菜花、夏天的海、秋天的楓葉、冬天的雪。
乃至工作,也可以成為心藥——比如一些家裡蹲、退休的老頭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