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偷窺癖。”顧然說。
“我忙,你和陳珂說。”蘇晴走出去。
“男的偷看美女,女的偷看美女帥哥,尤其是戴上墨鏡之後,十有八九都會有偷窺的舉止。”
“嗯,是的,我也走了,你和傾顏說吧。”陳珂整理好資料,走出辦公室。
“心理醫生更不用說,很多人都說心理師是偷窺狂,全都有偷窺癖,在暗裡觀察別人心底的秘密。”
“所以,既是人又是心理醫生的你,成為偷窺狂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何傾顏問。
“也沒有到理所當然的地步,只是機率比較大。”顧然回答。
頓了一下,他又說:“你能不能把手機放下?”
“不能。”何傾顏明豔的小臉從手機後面調皮地探出來,“我要把你現在的樣子和說的話,全部錄下來,以後給你孩子.作為珍貴的偷窺癖研究資料。”
“我寧願給孩子看,也不願意作為資料給業界所有同行看。”顧然說。
何傾顏看著手機畫面,輕笑兩聲。
顧然的像是喝了酒似的紅,由此可見他捱了多少耳光。
他決定以後不打自己了。
經過深刻反思,他發現,像他這樣吃苦耐勞的農村子弟,厭惡條件反射治療法效果欠佳。
對有錢人來說,一兩百的酒店又髒又臭,隔音還不好,對顧然來說,一兩百的酒店睡得沒自己狗窩舒服,但看上去比自己狗窩乾淨高階多了。
區區偷窺,可能只有偷窺一次,砍一根手指,他才能戒掉。
“靜姨說了,接下來兩天的日本之旅,只能你看到,隨便你看,不算你犯法。”
“大丈夫豈能吃嗟來之食?”
“有骨氣!”何傾顏用右手輕拍拿手機的左手手腕。
‘我不是大丈夫。’顧然心裡說。
這是策略。
裝作正義凜然的樣子,騙過她們,才能出其不意,偷窺成功!
週五這天過去得很快。
胡茜決定報警,不過這和【靜海】無關,接下來是警察的事。
每天看《拉磨圖》的李笑野,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偶爾失魂落魄,據李慧所說,他連馬桶都下意識衝了,沒有了以前積攢糞便作為武器的習慣。
房間內掛上安遙寫真圖的阿秋上師,出現嘔吐症狀,偶爾會滿頭大汗。
他的主管醫生彙報之後,何傾顏回復:“這是排毒,注意給他補充水分,最近飲食要溫和易消化,稀飯、蒸蛋之類。”
所有人都有了進步。
作為一個無法忍受舍友偷偷學習的人,顧然心中的不安,甚至一度超過偷窺的慾望。
聽著這些捷報,他只能站在窗前嘆氣。
然後,用遙遙領先的放大倍數,偷窺所有經過前庭的女性,看她們的臉、胸部、腰、臀部、雙腿。
“手很穩嘛,這麼大的倍數,一點也不晃。”何傾顏忽然出現在身邊。
“二十歲的手能抖嗎?”顧然的鏡頭精準鎖定花壇裡的花。
就像聽見腳步聲切換電腦螢幕一樣熟練和簡單。
“下班了。”何傾顏笑道,也不拆穿。
收起手機,顧然覺得自己真沒救了。
當初被【手蛤蟆】襲擊,不過是感冒,然後嚴寒香伸出援手,幫他一次,心理障礙就好了。
而【眼女】呢?
在夢宇宙中,嚴寒香同樣伸出援手,用【梅花枝】將感染部分剔除,到現在兩天了,他靠本身也看了不少好風光,可還沒好。
究竟是【眼女】更強大,還是治療方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