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傾顏率先抵達。
緊著是確認顧然位置之後加速的蘇晴,最後是嚴寒香和陳珂。
陳珂氣喘吁吁,比起心力不足,更像是平時不鍛鍊,走不慣山路,體力不足。
“咦?好熟悉的一幕啊。”何傾顏走到顧然跟前。
“你要做什麼?住手!”
何傾顏把腳踩在顧然屁股上。
顧然寧願她踩自己腦袋。
屁股距離脊椎很近,他有一種公交車上隔壁座小孩在揮舞竹竿的不安感。
對此,蘇晴只看了一眼,便問莊靜:“怎麼了?”
“【遊戲賬號】似乎能讓顧然靠近這個世界。”莊靜說。
“就像外國人來到中國註冊了支付寶或者微信。”趴在地上的顧然解釋。
“你知道怎麼回事?”何傾顏用腳推推他的臀部。
“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顧然回答,“.你小心點。”
“威脅我?”
“我是讓你的腳小心點,不要碰到我的腰!”
嚴寒香走到莊靜身邊,看著她手裡的樹苗,樹苗在光圈中,懸浮在她掌心中。
“這是世界樹?”嚴寒香說,“和腳下的世界樹相比,氣息相同,但更清新。”
莊靜將樹苗遞給她。
嚴寒香拿到手,便看見了一畝三分地。
“這是?”她驚訝道。
“不用太驚奇。”莊靜說,“就把它當成一種特殊心靈道具。”
嚴寒香看她一眼,笑道:“你最好是這麼想。”
莊靜微笑起來。
在這裡最痴迷夢境的,是她自己,這點她也有數。
嚴寒香朝著一畝三分地伸手,當手觸碰到光圈,整個人忽然從原地消失。
“媽?”何傾顏看過來。
痛,顧然好痛。
嚴寒香又忽然出現。
“媽?”何傾顏又激動了。
顧然朝蘇晴伸手,希望她救救自己。
嚴寒香盯著手裡的土,又遞給莊靜。
“按照顧然夢境裡那些人的說法,人死之後,是不是可以繼續在世界樹的世界裡活下去?”嚴寒香略有遲疑。
她有點不敢去做這個實驗。
如果是真的,這個現實中死去、又在夢境中繼續活下去的人,到底是誰?
是本人嗎?
還是一種病?
亦或者一段記憶,就像她自己夢中的北城,人與景本質是一樣的。
“先回去再說吧,時間不早了。”莊靜道。
這裡是病人的心靈陰影,不是夢,也不是心靈世界,不可能停留太久。
“退出。”蘇晴看向其他女人腳下的自己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