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迅速用手捂住嚴寒香的眼睛,嚴寒香沒有抗拒,因為已經遲了。
顧然驚疑的目光中,一炷香從嚴寒香的影子中浮現出來,而影子變成細線,牽連著香與嚴寒香。
長約七八厘米,寬不足一厘米嗎,甚至沒有半厘米,那麼纖細,與影子變成的細線彷佛。
“不是說好去哪兒都要一起的嗎?”嚴寒香拿開莊靜的手,握在手裡,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
就像出去旅遊,大庭廣眾之下朋友掉進水裡,她也跟著一起跳進水裡。
傻子似的。
莊靜看她一會兒,只能無奈一笑。
“你呢?”嚴寒香面色冷下來,看向顧然,“竟然敢不陪我們?”
之前阻止嚴寒香的莊靜,這時候卻沒阻止,而是笑著觀察顧然的反應。
作為男友的本能覺醒——簡單來說就是求生意志,顧然道:“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只要看.”
沒等他看向黑太陽,有身影從山坡下的霧氣中走出來。
莊靜與嚴寒香立馬擋在顧然身前。
對面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裹著黑色簡潔的袍子,袍子下是破舊的現代服裝。
看不出年齡,似乎二十多歲,又像三四十歲。
彼此對視,都很警惕。
“你們是新來的?”黑袍女人開口。
“沒錯。”莊靜點頭,“和我們一起的還有幾位村民,被夢魘推落,掉進了更深處。”
黑袍男子A懷疑道:“那你們——”
話沒說完,他閉上嘴,表情鬆懈緩和下來,黑袍男子B與黑袍女子也是如此。
鐵甲騎兵立在莊靜身後,猶如捍衛國王權力、守護女王的大騎士。
黑袍女子身後空氣晃動,一隻三頭大鳥掙破籠牢似的掙扎出來,對著天空發出刺耳的嘶吼。
凝神警備片刻,莊靜與嚴寒香也鬆了口氣。
“你們也是失足從現實中掉下來的嗎?”嚴寒香問。
“我和張躍是,”黑袍女人說,然後又看了一眼始終沒有開口的黑袍男子 B,“魔鬼不是。”
沒等莊靜繼續開口,她繼續道:“這裡不安全,收集物資之後,你們跟我們一起回營地。”
黑袍三人組手腳麻利將所有屋子都搜尋了一遍,食物、水,小到碗筷,大到椅子等傢俱,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
不僅如此。
“幫忙拿一下,作為補償,我們給你們提供三天的住宿和食物,當然是最低限度的。”
食物與水顧然他們有。
他們出來徒步,包裡有自熱鍋、巧克力、水果、薯片、水等等,甚至還有充電寶和耳機。
可住宿,以及情報,是他們需要的。
顧然只是心思虛弱,做什麼都沒勁,但身體還好,麻木地揹包沒問題,包裡是他們三人帶來東西。
嚴寒香與莊靜則幫黑袍三人拎雜物。
收拾妥當,六人迅速離去。
名為‘魔鬼’的黑袍男子在最前方,在大霧中彷佛能視物一般走著,很快帶他們離開霧氣,來到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