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寫意一番嚷嚷,喊來了不少人。
而韶音自始至終都冷冷清清的,卻在思考一件事。
早在當日吳洪蘭強辱四哥不成,分明是做錯的一方,可吳山村和吳老太,卻袒護吳洪蘭,僅僅是輕飄飄地罰個站而已。
她當時就曾對四哥說。
“既然這吳山村不能給咱們公道,那就讓它改名換姓,咱們自定律法,往後自己給自己公道!”
這些日子一直沒騰出手幹這件事,但現在,她想,很有必要把這事兒提上日程。
有些人,有些事,她是真的膩歪了。
況且鹹魚了這麼久,也是時候翻翻身了。
……
……
鄴城,這是一家名叫鳳來樓的酒家。
酒樓掌櫃一大早便翹起了二郎腿,有人拿來一封書信。掌櫃的展開一看,登時樂得見眉不見眼。
“哈!這裴家是遭了大禍啊!”
信上寫的,正是裴家小院被一場大火燒成廢墟的事情。
掌櫃很是幸災樂禍,藉著又長吁短嘆道:“可惜那位姓吳的娘子經此一事必定要被髮配做官奴的種母,往後是出不來了。”
“她留下的把柄太大,不然咱們還可以幫一幫她。可惜,這事兒幫不上,幫不了,幫不得。”
“不然有她在吳山村,那裴家的日子還不得雪上加霜?”
掌櫃感慨完畢,又問。
“沈家那邊又如何?吳山村那個沈家,那個叫林哥兒的。”
送信人回道:“據傳吳氏宗族的老太太想要保住吳洪蘭,藉著林哥兒的婚事想和裴家養女和解,但那個裴小五直接把人揍了。”
“呵,想法是好,可惜,那老太太大概也是個眼皮子淺的,也不看看吳娘子這回犯的事兒性質多嚴重,同樣情況下,就算是咱們,想要保住她,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