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長吁了一口氣,用手在孟寧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把,然後走到一旁的涼椅上面做了下來:“我剛才已經惹怒了公子,如果又在這節骨眼上胡來,張家上下幾十條人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孟寧點頭,沒有多言。
“不過,公子的怒火不是那樣好平息的,這一次,我肯定要付出代價。”
孟寧的沒有間浮現出了一絲的糾結,好幾秒鐘之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張爺,公子到底是誰,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張雄的眼神突然變得如刀鋒一般犀利,盯向孟寧那邊,孟寧立馬感覺頭皮隱隱發麻,急忙閉嘴。
“有些事情不該問的,最好別動那個心思,要不然,誰都保不了你。”
孟寧急忙點頭,心頭也是一陣後怕,道:“我明白了,張爺。”
接下來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最後張雄叫來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好生儲存自己兒子的屍體,然後在孟寧的跟隨下離開了這裡。
他並沒有打算現在就給張超下葬,他要等殺掉葉鋒全家之後,讓他全家給自己的兒子陪葬。
回到張家別墅,張雄一直坐在大廳的沙發前,心亂如麻。
他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煙,茶几上那菸灰缸已經堆滿了菸頭,彷彿再放一個菸頭上去,這菸灰缸裡面的那些菸頭就會徹底的崩塌一樣。
他惹怒了公子,接下來肯定會面臨公子的懲罰,不過公子到底會如何懲罰他,他心頭也沒有數。
有時候死亡不可怕,這種等待著死亡的感覺,才是最可怕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別墅的大門外,有兩個人緩緩的走了進來,當這兩個人進門的瞬間,張雄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他將最後一顆菸頭放到了旁邊的菸灰缸內,終於,菸灰缸裡面的全部菸頭都被壓塌陷了下去。
張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緊張的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差不多六十歲左右老人,這個人有些矮,最多隻有一米五左右,而且很瘦,顴骨凹陷,鷹鉤鼻,雙眼卻是炯炯有神,時不時那眼神之中,還會抹過一絲兇厲。
此人雖然已經過了花甲,但卻是能夠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這種氣息可以感覺到,此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號狠角色。
跟在老者後面的,是一名穿著一身黑衣、留著寸頭的中年壯漢,壯漢手中捧著一個純金的盤子,盤子上面放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兩人體型和外表有著天壤之別,但是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如出一轍,都極具壓迫,而且非常的兇厲。
張雄緊張無比,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朝著老者那邊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恭迎先生到來。”
那老頭抬頭看了張雄一眼,冷哼一聲,光是這一聲冷哼,便讓張雄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指頭。
“先生,剛才我頂撞公子,實在是無心之舉,還請先生在公子面前替我求求情。”
“求情?”
老者冷冷一笑:“上次也是有人頂撞了公子,一直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一位心腹替那人求情,結果頂撞的那人沒死,求情的反倒是被公子給剁碎了餵狗,張雄,你這是想讓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