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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的盡頭。

一片肅殺。

兩名同樣白髮蒼蒼的老者雖然一直沒有出手，但是目光已經交戰了數十個會合。

絕頂高手之間的對戰，通常都是比拼氣勢，再而才是實力。

在氣勢的比拼中，都曾經問鼎武林的二人誰都沒輸，自然也就沒有人贏。

“你是誰？”江湖史上唯二靠著暗器登頂大俠榜首的範天問道。

“晚輩，行自如！”行自如回應。

雖說看上去他比範天年長一些，可事實則是範天比他歲數大得多。

範天稱霸江湖的那些年，行自如還是那個揹負著欺師滅祖罵名的西蜀劍魔。

後來範天淡出江湖之後，便是行自如獨領風騷的年代。

“你就是西蜀劍聖行自如！”範天道，“這些年江湖上流傳著一個說法，你是從古至今以來第一高手，劍道的巔峰，也是稱霸武林時間最長的第一人。”

“無稽之談，”行自如道，“暫且不論崑崙古派那一位位能夠上天入地的祖師爺們，就說當世刀神楊拓，以及北遼鴻鵠院掌門耶律橫，老夫未必見得就定能勝過他們二人，何來第一高手這一說。”

“連楊拓和耶律橫都打不過，劍聖你未免也太過自謙了罷。”範天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人，我行自如心中向來敬畏任何對手。”行自如道，“何況如今陰陽五行內力大行其道，取代純性功法之勢不可阻擋，若干年後，必將湧現無數陰陽五行內功的後生，而像你我這樣的老骨頭，終將會被取代。”

“你的言下之意，是指我們隱天可能會被取代嘛？”範天問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行自如目光堅定道，然後話鋒直轉，“前輩，實不相瞞，晚輩心裡頭一直有個遺憾。”

範天面露疑問？

“當年我還沒向前輩討教，前輩便已經淡出江湖了，今日遇見前輩，正好能夠了卻晚輩心中一樁憾事。”行自如道。

範天點頭，“我可以滿足你！只不過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當初你三番四次拒絕加入我們隱天。”

行自如鄙夷一笑，“這世上本沒有天，只是我們被人踩在了腳下，才有了天！而我行自如，既不要坐著那個被人踩在腳下之人，也不願做將他人踩在腳下之人，我只想做，一個真真正正頂天立地的人。”

行自如說完，範天身後巷子盡頭那堵牆上，所有插在牆上的劍瞬間都飛出了牆壁，然後連成一線刺向範天，包括葉飛留在牆上的那把劍。

“叮叮叮叮叮！”範天用自己的銀環擋住了行自如的第一波攻勢。

隨後他揮舞著雙臂，隔空操作五個銀環，與此同時他袖子裡又飛出五個銀環，十個銀環同時高速旋轉朝著行自如而去。

行自如不斷變換著位置，如同瞬間移動，從容不迫地躲過了每一個銀環。

不過一陣之後，他不知不覺中被十個銀環包圍。每一個銀環都蘊含著強大的氣勁，即便沒有碰到哪怕是擦身而過，散發出的氣勁也會給他帶來重傷。

當十個銀環同時向他逼近之際，他將左手微微抬高，隨之五把劍如同閃電一般落下，扎入他四周的地面，一團劍氣隨著散開，以一股勢不可擋的無形巨浪，掀翻了所有向他逼近的銀環。

隨即，他一個箭步向前，隨手拔出一把劍，刺向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