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急著帶她遠離中原,他會用自己的雙手牢牢保護她,可是他也希望她有自保之力。在未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到那時,如果有一天他不在她身邊,無法再保護她,他也只願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還早,你再睡會兒,明天要走很遠的路。”
秋秋抓了下頭髮,點點頭。
這次她是意識清醒的,主動枕在他的腿上了。
雖然天還沒亮,可秋秋卻睡不著了。
四周一片靜寂,好象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樣。拾兒的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寬寬的袖擺被風吹得微微擺動,一下一下,蹭得秋秋的臉微微的癢。
秋秋忍了又忍,乾脆一把扯著他的袖子用力攥住。
好了,這下清靜了。
“噯,白天我那麼賣力的打野豬,你就在旁邊看著啊?”
“你需要歷練。”
這個秋秋當然明白。
“那你看我的劍法,到底怎麼樣呢?”
“根基還算紮實,可是沒有經過細心梳理,臨敵經驗更是欠缺。”
就知道他不會說好聽的。
“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啊?就學了那麼兩天,師父師姐就出了事兒。去了修緣山之後也沒人教我,我就在知行臺看師兄師姐們練,一邊在心裡揣摩,肯定有練的不對的地方。”
“慢慢會好的。你今天領會到的東西就不少,出劍一次比一次穩當。沉住氣,不用慌。”
秋秋自己也有所感覺,那種體會自己不經歷,別人是教不了的。
一開始的時候秋秋簡直都快忘了自己手裡拿著的是劍了,她也忘了劍是用來刺的,不是用來劈,用來砍的,她甚至有野豬撲過來的時候一通亂揮,劍刃抽在野豬身上啪啪作響。
但是最後當劍刺進野豬的要害時,那種感覺,那個聲音……讓秋秋覺得毛骨悚然,黏膩的暗紅的血噴湧出來,她退得很快,血沒濺到她身上。可是秋秋一直覺得身上、手上都沾了洗不去搓不掉的血腥。
她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手裡拿了劍,就早晚有一天會沾染血腥。
殺戳比她想象中要容易。
有一就有二,想到以後的每一天,秋秋覺得莫名的恐慌。
她會不會越來越習慣這種感覺,最後神經變得麻木,動作卻變得純熟。
“在想什麼?”
拾兒的聲音突然在耳邊想起,秋秋想也不想就說:“我怕我有一天會變成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拾兒象是被噎了一下,沒有馬上出聲。秋秋看得清楚,在星光下他眼裡那種神情——
翻譯一下,拾兒那種目光可以概括為三個字:就憑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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