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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戲珠

皇后住的宮殿離貴妃住的地方很遠,所謂東西六宮嘛,貴妃住的就是西側,皇后當然住東邊了。

做為皇后的親兒子,現在碩果僅存的唯一一個皇子,三皇子回京聲勢浩大。進京之後馬不停蹄先來宮中見他親媽。

秋秋和拾兒兩個就站在皇后身後頭,三皇子給皇后叩頭的時候,順便也叩了他們。

秋秋心中大是感慨。

瞧,這就是修真者和普通人的區別啊。她如果沒有被師父收為徒弟,沒有一腳踏上修真這條路,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個小小的農家女,怎麼可能讓龍子鳳孫朝她叩頭呢。

看著三皇子,一看就是風塵僕僕的模樣,鬍子拉渣,臉帶紅絲。但是這樣看起來一點不象中毒的人。中了慢性的毒藥,毒性漸深的時候,總是會表現出來的。比如衰弱,膚色臘黃、發青、嘴唇顏色也很能反應人的身體況。因為嘴唇透出來的是血色,人氣血虧虛時,唇色就會有變化。如果中了毒,唇色也會有顯現的特徵。可三皇子看起來還算面色紅潤很有朝氣,說話也是中氣十足,沒有一點異樣。

如果貴妃沒撒謊,三皇子真中了毒的話,那這毒可能不是普通人能用得出來的。

秋秋想,修真者用起毒來,那手段就不是凡人能比的了。比如有的毒下在人身體裡,不經催發能活到壽終正寢。可是一經催發,那真是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所以那毒有個名兒就叫閻王令,跟閻王一樣可以決斷人的生死。

貴妃背後指使者就快要浮出水面了,秋秋非得好好弄清楚這下毒的人是個什麼來歷。

皇后對著親生兒子,總算露出了笑容:“好好,回來就好。路上事情可都處理妥當了?杳州的事情沒留後患吧?”

三皇子說:“沒有。殺了老六之後,依附他的人一多半都棄械而降,還有些牆頭草見勢不好,早已經扔下他逃了。”

皇后滿臉戾氣:“不能縱虎歸山,你該多加派人手,務必將這些亂臣賊子斬草除根。”

“已經安排了人去追剿。”

皇后接著又和三皇子說起京裡的情勢來,秋秋聽得很是無聊,手掩著嘴輕輕打個呵欠。看拾兒的目光移過來,忙把手放下,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拾兒又轉過頭去,不過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等三皇子告退的時候,秋秋終於發現違和感在哪兒了。

這壓根兒不象母子見面會說的話啊?當孃的沒問兒子一路上累不累?吃睡習慣嗎?有沒有受傷之類的問題。做兒子的也沒有問她娘最近身子如何,有沒有生個小病之類。

完全象上下級的見面,上級指示,下級彙報,公事公辦。要不知道他們是母子,秋秋真不會相信眼前這兩人是親孃倆。

可見皇帝家是沒有什麼骨肉親情的,別說父子,兄弟,就是母子間也這樣冷冰冰硬梆梆的。

拾兒輕聲說:“我跟著三皇子去看看情形,你留在皇后這兒——自己要當心,讓火兒守著你,別放它亂跑。

“我知道,你放心。”

拾兒總是不放心她,縱然秋秋現在都做了一峰的掌峰,修為也不是當年那個初入門的水平了,他總是覺得她需要保護。

看著皇后是件清閒的差事,皇后很宅——別說出宮了,屋門都不出。當然了,她是皇后,現在她是老大,沒有她屈尊移駕看別人的,只有別人來拜見她的份。

至於那天去欺凌貴妃,這對皇后來說肯定是個樂趣。把跟自己搶男人的狐媚子踩在腳下狠狠踐踏,這種樂趣當然不能假借別人之手,非得自己親眼去看著不可。

女人幹嘛為難女人?因為這個世道不公平,奈何不了男人,所以只能跟女人過不去。

皇后看樣子曾受了貴妃不少欺壓,現在是一朝翻身。可是貴妃來歷不明,連皇帝都是她搞死的,六皇子死了也不知道她的悲痛是真是假,如果是貴妃親生的,那隻能說貴妃太可怕了。如果不是親生的,她的手段心計也實在很驚人。

皇后以為現在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佔盡上風了。兒子一登基,她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太后了,可是沒想到貴妃已經對她唯一的兒子下了毒手。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總之沒一個省油的燈。

秋秋心想,幸好她沒穿個宮鬥啥的,不然就以她這腦容量,在這些女人手裡一個回合都走不到,掛了都不知道是怎麼送的命,那才冤枉呢。

皇后一上午見了不少人,中午用膳的時候,擺了足足兩大桌子的菜品,也沒動幾筷子。用過膳皇后歇了箇中覺,下午還是有不少事務要處理,不但有宮裡的事,更多的是宮外的事。秋秋對位皇后娘娘真是十分佩服,坐在她這位置上,不光要心計手段,而且還得有旺盛的精力和鬥志,得記住這麼多人這麼多事,要衡量要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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