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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師徒

徒兒那副有點心虛的小模樣,嚴姑姑都看在眼裡了。

這傻丫頭。

她哪知道白峰主的的城府和厲害啊。

嚴姑姑一瞬間有了一種乖徒兒要被拐騙的危機感。

秋秋是她徒兒,她最瞭解。這孩子胸無城府,大部分時候都大大咧咧的,沒點兒心計。這樣的性子,在白峰主面前,根本和張白紙沒什麼兩樣啊。那肯定是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半點兒懷疑都沒有。

如果徒兒將來要找個人雙修的話,嚴姑姑也更願意她找個寬厚憨實的人,而不是白峰主那樣的。

修為是一回事,可是嚴姑姑更想找個能護著徒弟,體貼她,愛惜她的忠厚人。

白峰主哪一方面都和忠厚兩個字扯不上關係啊。

嚴姑姑深深的糾結了。

如果秋秋只是自己徒弟,白峰主中意她,嚴姑姑想攔阻一下還師出有名。自己是當師父的,徒兒的事她當然有責任也有權利管,在修真者的認知中,師父的權利是絕對的。

可是……

白峰主有一個強力的不容抗拒的理由。

他和秋秋是有一段前緣的。在很久之前,他們甚至已經結為了道侶,他們之間的情義深厚纏綿,甚至可以為對方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們已經是道侶了,這讓嚴姑姑還怎麼攔?

更何況,徒兒現在雖然沒想起以前的事來,可是對白峰主的接近毫不抗拒,兩人早上竟然是……竟然是依偎在一起醒來的。

這才幾天功夫啊,在嚴姑姑不知道的時候,兩人竟然已經發展到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這讓嚴姑姑覺得胸口一股氣堵在那兒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的要命啊。

這傻徒兒,聽人家幾句甜言蜜語就信以為真了,一點兒防人之心都沒有。

而且還瞞著自己這個當師父的——

嚴姑姑越想,越覺得憋氣。

她當然氣的不是自己徒兒。自家徒兒當然哪哪兒都好,壞事都是外人乾的。

白峰主活了多大年紀了?秋秋才多大?這人真是為老不尊啊。

就算他們之間有前緣,白峰主也不該這麼心急火燎的想把人緊緊抓住。他應該按著規矩來,先知會本門的掌門……起碼也該跟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打個招呼吧?

嚴姑姑心裡亂得跟一鍋粥一樣,臉上還是平靜無波,秋秋一點沒看出來師父都糾結得要吐血了。

“師父。我先收拾一下練功,今天花圃有什麼活計嗎?”

“沒什麼活兒,你先練功吧。”

秋秋進了靜室,盤膝坐下來。

她現在練的還是嚴姑姑所傳授的口訣心法。

平時練功的時候她都很專一的,可是今天有點心神不寧。

昨天晚上拾兒什麼時候走的?她睡著了之後他就走了嗎?

秋秋記得最後他們是坐在窗子前的,可是她是在床上醒來的——她的衣裳和鞋是誰幫她脫的,被子誰幫她蓋上的?

這答案簡直毫無懸念嘛。

秋秋有點難為情。

就算兩人之間有過去吧,可是這些事情還是太……太親密了。

秋秋臉微微發熱。

嗯,自己沒什麼壞毛病吧?比如,打呼。磨牙,流口水,說夢話之類的毛病,她有沒有啊?

這個她自己可不知道,沒人告訴過她啊。

要是當著他的面磨牙打呼什麼的。那實在也太丟人了。

不知道她從前是什麼樣呢?長相和現在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