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圈套?如果有人願意用秋秋的下落來和我交換什麼。任何東西我都不會吝惜,他們何須故佈疑陣?”
在沒有見到秋秋之前,管衛甚至想著,有人知道他們一直在尋找秋秋,就選擇投其所好。丟擲一個誘餌來。紫玉閣的這個小姑娘,很有可能是故佈疑陣的。是個冒牌貨。目的就是為了引他們上當。如果九峰的人,包括峰主在內,都把這個假貨當真,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可是當管衛看到站在門前的那幾個姑娘時,他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四個人裡,明明另兩個姑娘長相和衣著。都與曾經的秋秋更為相像和接近。
可是他一點都沒有猶豫。
那個有些愕然的,呆呆的看著他的人,就是秋秋。
管衛已經想不起來上輩子他第一次見秋秋的時候是什麼情形了。
第一次見她,應該是在烏樓山的時候。峰主把她帶回來。那時候管衛對這個姑娘並不在意,甚至連她的長相都沒看清楚。
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他記得最清楚的,是她最後的那個笑容。
儘管那時候她的身影已經虛幻得看不清楚了。
那刻骨銘心的最後一面,同現在站在陽光下院落外的那個少女,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刻,奇異又巧妙的重疊在了一起。
就是她,不會有錯。
不是什麼刻意模仿的替身,也不是為了引他們上當而撒出的餌,這就是她。
拾兒問他:“找到什麼線索?”
“那人死了。”管衛抬起手,他掌心裡也有一塊和剛才的弟子拿來的一樣的牌子:“毒早就下在他們身上的。這些人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員,你看這些牌子,壓根兒只是些小嘍羅而已。他們身上的功夫甚至不是一家一派的,很可能是對方順手收攏來,然後就給他們派上了用場。”
不是一般的狡猾,一點狐狸尾巴都抓不住。
“等一等……”拾兒忽然抬起頭來:“玄女觀的人還在嗎?”
“還在,她們應該是明天才動身回去。”
“我們走一趟。”
夜風吹起他的袍袖,翻飛的長袖在風中飄擺不定。
玄女觀這次來的人有十一二個,領頭的宋真人正是秋秋小妹的師父。
她們這趟出來,一是為了慶賀紫玉閣掌門的這個大典,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帶領弟子們歷練一番,行程都已經定好,第二天就打算動身了。
九峰的峰主和掌峰一起來訪,這宋真人十分意外。
修真之人沒有不知道九峰的,可是玄女觀和九峰沒有什麼交情,以前也沒有往來。
九峰的峰主深夜前來,必定是有麻煩的事情。
宋真人迎出了門,進了屋之後還沒等她讓弟子奉茶,那位白峰主已經開門見山的說了來意:“深夜打擾,實在是我們唐突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想向宋真人打聽清楚。”
宋真人忙說:“白峰主不用客氣,有什麼事情只要我知道的,必然知無不言。”
“好,我想問的是一件舊事。玄女觀是在東鳳州凌口鎮吧?聽上鎮上兩年前曾經有妖物作崇?”
宋真人十分意外。
事情是有的,但這不過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有什麼不同尋常值得九峰的人來關注的?
“是。當時是有一個妖物,先是用女色為手段,害了鎮上的一個富戶,姓李,然後自己扮成姓李的,一直在鎮上生活,我們雖然有些疑心,但是怕引起鎮上人的恐慌,又怕斬草不能除根,所以一直沒有下手除了他。後來他求娶鎮上一戶人家的女兒。我們藉著這個機會終於把他給除掉了。李家的人,只要關係親近一點兒都早遭了毒手,宅子裡的男男女女大半都是妖物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