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她重新坐下來跟拾兒說話:“雖然又找到第七峰了,可是我的記憶並沒有要恢復的跡象,也沒有多瞭解一些什麼情況……”
一想到這個,秋秋難免沮喪。
“不用急,慢慢來。”拾兒安慰她:“你不是得到了尚前輩的傳承嗎?”
也是。
秋秋的手撫摸著墨霜的筆桿。
但是她總覺得心虛啊。
總覺得這份傳承大禮不是特意給她預備的,是她撿來,借來的,總有一天要歸還。
這樣一想,心裡怎麼踏實得了呢。
說不定哪天就會有個人跑出來,告訴她說弄錯了,這東西本來不是給她的,搞錯了人了,現在要收回去。
對待借來的東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
有的人覺得借來的不用白不用,不用還借了幹嘛?不使勁兒的用個夠本就覺得自己虧了。但也有秋秋這樣的,總怕把借來的東西用舊了用壞了用少了,小心翼翼的恨不得把借來的東西供起來。
喏,她現在就添了這個毛病,一會兒要摸摸墨霜確定它還在沒有掉,一會兒又要摸摸它看看自己有沒有把筆桿壓折壓斷。
她這都快成強迫症了,連拾兒都看不下去。
在秋秋第十四回摸筆桿的時候,拾兒拉住了她的手。
秋秋一抬頭就看見拾兒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近得讓她嚇一跳,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
坐得本來就靠牆,就算縮也縮不到哪兒去。
她的背已經貼到了牆上,沒處可退了。
但拾兒的臉還在接近,接近……
近到她已經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了,覺得他的鼻尖馬上就會碰著她的眼睛了。
秋秋很沒膽氣的閉上了眼。
拾兒的氣息在她的唇邊染開,溫熱的。
秋秋覺得面板一下子變得敏感起來,繃得緊緊的,肌膚表面無數豐富細微的末稍神經一起高度興奮,心絃隨著拾兒的呼吸頻率而起伏戰慄,心越跳越快。
感覺就要觸到一起了。
可是偏偏還是沒有觸到。
這種將要發生什麼的感覺,比真的發生還要讓人緊張和期待。
她覺得全身越繃越緊。
唇上忽然微微一沉。
秋秋全身的力氣就象拉滿的弓突然繃斷了弦,整個人差點就徹底癱軟。
拾兒的唇輕輕一觸,向後退了少許,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秋秋沒聽清,她問:“你說什麼?”
可是她的聲音含糊而綿軟,根本就只含在口中在舌尖上滾動,壓根兒沒有清晰的問出來。
但是問不問的,現在也不重要了。
秋秋背抵著牆,前面則是逼近的拾兒。
讓她有一種被困住,被捕獲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既危險,又引人沉醉,彷彿包裹著蜜糖的毒藥,使得人無法自拔。
拾兒的唇重重壓在她的唇上,吸吮,輾壓,他一隻託著秋秋的臉龐,另一隻手緊緊勒住了她的腰。秋秋喉嚨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虛軟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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