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停下筆來看了他一眼:“醒了?你先不要動。”
拾兒眼睛睜開條縫,看了她一眼,果然聽話的又閉上眼,姿勢也一動沒動。
火兒和大白也醒了,想動彈,秋秋指著鼻子喝令他們不許動。
對他們來說,已經醒了還原地待著不動可就不算一樁美差啦,大白還好,火兒可是個多動症患兒,平時只要醒著,那是一點兒都靜不下來。現在喝令他老實躺著一動不讓動,對他來說可是太難熬了,簡直是度日如年。
秋秋畫完最後一筆,長長的舒了口氣:“好啦,可以起來啦。”
不等她再說第二句,大白立刻跳起身來,象離弦的箭一樣從窗子裡竄了出去。
看來當畫畫模特對它來說著實是件苦差。
火兒緊隨其後,小胖胳膊小胖腳別看短,倒騰得可快,從敞開的長窗悉悉簌簌也爬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了拾兒和秋秋。
“你要看看嗎?”
拾兒坐了起來,靠在窗邊,微笑著伸出一隻手:“拿來我看。”
秋秋獻寶一樣把剛才畫的畫遞給他。
畫上頭拾兒靜臥安睡,他生得太好了,不管是正面、側面、區域性還是整體,沒有一處不完美的。尤其秋秋畫得他的半邊側臉,充滿了一種青山雨後的空靈。
旁邊胖胖的大白和火兒一左一右,胖墩墩的……
秋秋畫它們的時候,不知不覺筆觸就有些卡通化了,更誇大了他們的可愛之處。
這麼一來可愛是可愛了,就是和拾兒的畫風不大一樣了。
可是儘管如此,整張畫依舊顯得十分協調。
“畫得不太象。”秋秋仔細端詳了拾兒一眼,伸過手去,指尖從他的額頭緩緩下移,經過挺拔的鼻樑,然後劃過他的嘴唇。
拾兒的相貌和氣質真是無法複製,她畫的恐怕只有丙三分的相象。
拾兒輕聲說:“很好。”
“哪裡好?”
“哪裡都好。”
他的話真摯誠懇,秋秋毫不懷疑他的誠意。
但是秋秋覺得,他這評斷太過主觀了。
明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就因為畫是她畫的,所以他怎麼看怎麼好。
他對她的評價大概不可能客觀。
秋秋把畫接過來,兩個人頭湊在一起,拾兒又指點她給圖添上了一些細節,看來更加生動和具體了。
秋秋看看身邊的拾兒,再看看畫上的拾兒。
這是多麼美好而甜蜜的回憶啊。
她一定要把這畫好好儲存。將來想起今天的美好,可以再把畫開啟重溫這一刻的甜蜜和快樂。
“先收起來吧,明天我再找材料來裱畫。”秋秋把畫小心翼翼的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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