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第七峰曾經的掌峰尚真,就是她筆下的靈鶴破紙而出,載著她悠然遠去,自此再沒有在這個世上出現過。
還有的人飛昇時的情形卻要激烈得多。有人遠遠看到不遠處有人飛昇,過後走到近前,才發現山峰從中齊腰而斷,就象有人拿著利刃從中間給乾脆俐落的切開了一樣。而山峰下那曾經碧水泓泓的水潭,卻已經乾涸了。
這種完全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曾經發生過。
而日月星同時出現在天際,這又比那山崩水枯的異象還要震憾。
峰主要飛昇了?
在九峰的各處,眾多門人弟子都看到了這奇異的天象。
秋秋卻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在疼痛的間隙裡,抓住僅有的一點時間,定定的看著拾兒,眼睛都捨不得眨。
也許下一刻,她會就失去他。
他會永遠,永遠離開她,去一個她追不上,也找不到的世界。
看一刻,就少一刻。
看一眼,就少一眼。
孩子……孩子還沒有見過他父親呢。
“拾……拾兒……”
“我在,我在這兒。你想說什麼?疼的厲害嗎?”
“給孩子,取個名吧。”秋秋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該把名字取……
可是當時,她以為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完全不用急在一時。名字嘛,什麼時候不能取?能孩子生下來了再取也是一樣的。
可是誰能料到,他們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突然而決然的分離。
拾兒覺得喉嚨象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讓他喘不過氣,也發不出聲音。
秋秋所有的感覺,他都一樣感同身受。
他不想就這樣離開,他不能離開。
他的妻子即將臨盆,他們昨天晚上還一起期許未來,認認真真的說了那麼多在別人聽來很傻氣的話。
他以為他們還有許多年,幾十,幾百年,他們會長長久久的相守,看著孩子出生長大……
“取個名吧。”秋秋又重複了一次。
他,他們做父母的,總得給孩子留下點什麼。
“好。”拾兒伸手進懷裡摸索。他的手有些抖,第一次沒有拿穩,第二次才把他想掏的東西拿了出來。
上面寫滿了字。
墨跡尚新,都是昨天晚上這對將為人父母的新手夫妻討論出來的。拾兒就把它們都記了下來。
“我們一起挑。”
拾兒拉著秋秋的手,兩人緊纏在一起的指尖從白紙上一個個黑字間劃過。
秋秋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得拾兒心中痛得無法呼吸。
他們的手指停了下來。
秋秋的指尖對著一個字。
拾兒唸了出來:“容。”
這個字他們昨天晚上也曾經認真的討論過,可是終於因為選擇太多,期望太大,這個字最後也沒有被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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