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象所有初為人父母的人一樣,瞬間進入了傻爸爸傻媽媽的角色裡。
“你看他的眼睛。”
“看鼻子……”
“嘴巴好小……”
“手也這麼小,你看,還有手指甲。”秋秋還特意把他的腳丫子翻出來看看:“有十個腳趾頭呢。”
拾兒認真的問:“腳趾頭不都是十個嗎?”
拾兒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樣的事,聞言大為驚異:“居然會多長一個!”
“是,我以前就見過。而且聽說如果父親或是母親雙方有長過的或是親戚中有長過的,孩子就有可能會多長的。”
拾兒連忙說:“我沒聽說父輩祖輩中有這樣的人。”
“我家好象也沒有。”
拾兒也仔細把兒子的腳丫託在手裡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多一個或是少一個,秋秋才把孩子又包了,抱在懷裡。
“外面是怎麼了?”她現在才有心情關心身外的事情。
拾兒扶她站了起來。
秋秋生孩子的時候雖然危機重重,但現在氣力恢復,並沒有行動不便的困擾。
透過敞開的窗子,可以看到奉仙閣外一片蒼茫,星子懸在暗沉的天幕上。它們離人這樣近,象是一伸手就可以摘到滿把的星光。
可奉仙閣的窗外明明是一片山野,遠山連綿,鷺鳥飛禽在河灘處流連棲息,一片生機盎然。
可現在外面什麼聲息都沒有,安靜的讓人心悸。
他們這是……到哪兒了?
她只是生了個孩子而已,外面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
窗子裡是她熟悉的天地,這裡的一草一紙她都熟悉,待在這兒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因為她的愛人在這裡。
現在,還有孩子。
而窗子外,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懷裡抱的孩子動了一下。
秋秋立刻低頭去看他。
孩子沒什麼事,大概是累了,呼吸勻淨細緩,已經又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軟軟熱熱的一小團,柔弱無害的一個嬰兒,卻給了秋秋莫大的安慰和勇氣。只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怕。哪怕前路有千難萬險。
“這兒……還是九峰嗎?”
兩人坐在長窗前,望著窗外的一片未知。
天幕的顏色深邃詭麗,就象打翻了油畫的調料盤。各種濃豔而純煽粹的色塊混雜相融在一起。
這肯定不是九峰了。
秋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夜空,當然,拾兒也肯定沒有。
秋秋望著天空,有點納悶:“聽說別人飛昇又是雷劈又是電打的,咱們這……算是飛昇過了嗎?”
拾兒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可是……”
怎麼跟旁人的程式不一樣呢?怎麼別人都一道坎得過,他們怎麼沒有?
不過別人好象也沒有聽說有抱著孩子一起飛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