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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信物

從她嘴裡能問出究竟來,那才奇怪呢。

看樣子拾兒是知道這本書的。

拾兒的手指在殘舊的書頁上緩緩劃過,指尖泛起一點點晶瑩的光圈漣漪。

秋秋猜到這書上頭肯定有什麼保護的措施,果然沒有猜錯。

“我曾經見過這書的另一半。”拾兒聲音很輕,乍一聽象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秋秋精神一振:“真的?為什麼好端端的書要撕成兩半呢?”

拾兒簡單的說:“撕開是偶然,後來索性當作信物,約定了要把上下兩半合併在一起,後來終究沒能成。”

——秋秋覺得拾兒這簡單的一句話裡包含了無數戲劇化的因素。是什麼人把它撕開的呢?秋秋腦海中迅速描繪出這麼個畫面,兩個人,可能是兩個男人,也可能兩個女人,也可能是一男一女,當然,也有可能是好幾個人同時……打住,重要的是,有兩隻手抓在書上,一人扯住了一邊,嘶拉一聲,這本書就壯烈的被分了屍。

後來它又為什麼被當成了信物呢?各執一半的人又定下了什麼樣的約定?是事隔多年再相見?是定親?還是什麼別的約定?

突然之間秋秋覺得這輕飄飄的幾張書頁變得沉重起來。上頭載荷的歲月與往事太多,多得一言難盡。

“那,這個你就收起來吧,也算……”秋秋想了一下,真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情形:“也算為前輩們了結了一個遺憾吧。”

拾兒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動作輕而堅定,象是完成了一個莊重不可輕褻的儀式一樣。

秋秋被她這樣鄭重的態度弄得渾身不自在,手任她拉著,人僵著站在那兒。

好吧,這破書重圓也算是件大事,前輩們沒能完成的約定現在算是彌補上了……可是這手都拉了半天,可以鬆開了吧?

可是這麼一來,這個還能算是她送的回禮嗎?既然說了物歸原主,那就不能算是她送的禮物了吧?說來說去她還是欠著這個人情呢。

秋秋又苦惱起來,這麼說她還是得尋摸個東西當回禮,這東西還不能太一般了。

天氣就在秋秋的糾結中一天天暖和起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拾兒待她比前一年要親近得多了,不是說話多了,或是親熱的動作多了。這是一種感覺——一種氣氛。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即使她們之間的距離還和過去一樣,依舊沒有什麼話說,可是秋秋就是覺得她們之間流動著的空氣都和過去不一樣。尤其是拾兒看她的時候,從前平靜的眼睛裡多了些東西,柔和的,暖暖的,秋秋有時候竟然就會這樣和她呆呆的對視出神,心裡頭覺得又安定,又滿足。

可秋秋一直記掛著要回送拾兒一樣東西。

她可不能厚著臉皮讓師父師姐替她掏腰包,只能自己想辦法。

送她什麼呢?秋秋先把零食劃掉了,然後想到寵物——山上的靈獸靈禽不少,可是和方真人的那隻靈鶴一比,那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秋秋琢磨來琢磨去,只能自己親手做點兒什麼,價值上頭不匹配,起碼還有份兒心意和誠意在。

那要做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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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帶兒子去水族館了。。我覺得這種地方真適合拍恐怖片,那些東西長得實在太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