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走的時候師兄明明就好好的!”
又有人逼問一句:“有誰能證明?”
秋秋又驚又怒,靜海師兄怎麼會死了?他明明還打算送她禮物——秋秋本打算這件事過了,就算不收禮物,也要好好謝謝他的一番心意。
這殿裡沒有一個人是替她說話的,秋秋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從掌門,長老,玉水、玉翔兩位師伯,還有……站在玉水真人身後的靜遠靜蘭。他們都閉口不言,彷彿從來不曾認得她。
“還跟她廢話什麼,殺了她!”
“這是栽贓!去藏書樓的路又不只有一條,連靜海師兄自己都能御劍過去,我走之後肯定另外有人去了藏書樓。再說,靜海師兄早已經築基,我這點兒道行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已經有人抓著秋秋要把她往外拖,左邊那位長老抬了下手,秋秋又被放了下來。
“玉水師侄,她是你帶回來的,又一直住在你們蓮花峰上,你就一點兒苗頭都沒看出來?”
玉水真人可不是吃素的,立馬反唇相譏:“魏長老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我包庇了她?上次考校大家可都看見的,她當時要是已經身藏魔氣,考校石柱根本不會認她是本門弟子。”
“難說啊。就算那會兒不是,前些天下山去,可也是你派遣的好差事,除了她,你的三個弟子不也下山了?要是當時她會魔氣入心,你的三個弟子只怕也難保清白吧?咱們都知道,魔物不可能過得了護山大陣,除非是附在本門弟子身上才有可能混入。”
玉翔真人顯然也抓住了玉水真人這個把柄:“不錯。這丫頭該殺,可你的徒弟也得好好兒審一審才是,說不定三個都是她的同黨!”
這是把靜遠靜蘭她們一起扯下了水,玉水真人頓時色變。
秋秋是他帶上山來的,這個責任是跑不了他的。他剛才就想速戰速決解決了這事,可是果然玉翔和魏長老借題發揮,看來竟要把靜遠靜蘭一起除掉。
靜遠是他的首徒,玉水真人多麼的器重他,視他為衣缽傳人。要說蓮花峰上有誰能與主峰的靜越一爭長短,那只有靜越,玉水真人怎麼能坐看著靜遠被人所害?
只怕有這個心思的不光玉翔和魏長老,玉水真人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掌門玉青真人——他肯定不會坐視靜遠威脅到他徒兒的地位,趁這機會想剷除異己。
“靜遠一直沒有落過單,在長陽真人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有妖魔趁虛而入?你們還要我把長陽道友也請來作證嗎?那可就把這事張揚得人盡皆知了,宗門的體統還要不要?”
這話無疑是將了玉翔真人一軍。
不錯,宗門內的事,殺得血流成河也要捂住的,可是這件事情既然能扯上長陽真人,那就不宜再追究靜遠了。
可是讓蓮花峰就這麼逃過一劫,玉翔真人決不甘心。
靜海雖然是個他不重視的徒弟,可是玉翔真人也絕不能坐視他被人挖了心去死得那樣慘。
他一定會讓玉水真人付出代價!
“靜遠是沒落過單,可其他人呢?你的另外兩個徒弟呢?”玉翔真人指了一下地下的秋秋:“這小丫頭倒有句話沒說錯,她這麼點兒本事,想殺了靜海,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她一個肯定做不到,必定有同夥。”玉翔真人的目光從靜遠的身上移到靜蘭身上:“你這個徒弟,可不會是從頭到尾都在長陽真人眼皮底下的吧?對了,還有一個小的,叫靜菲吧?”他不等玉水真人反駁,就吩咐人:“蓮花峰的那個小丫頭呢?”
立刻有人回話:“剛才讓她到外頭候著了,有魏師兄看著。”
“把她也帶進來。”
秋秋這會兒聽出端倪來了。
魔物是不能夠穿越護山陣法而潛到山上的,所以肯定是附在了弟子們的身上才能上山。而近期下過山的只有他們四個人。靜遠、靜蘭,靜菲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