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揮,幾個巽字便融入身體,身體便如風般飄開,恰好讓過砸下來的雙蟹,但身形還是一直擋在此蟲之前。
那蟲怒火中燒,想要呼叫召喚求救,卻又苦於無法叫出聲來,只得拼命朝無底深洞飛去,但見有人一直在攔截,便只有再次舉起雙蟹朝易恆砸去。
於是在眾人眼裡,便看到易師兄被那蟲不斷追殺,每次堪堪躲開那砸下來的雙蟹,都讓眾人心中一鬆,生怕哪次躲閃不及。
這一躲一追,又慢慢朝天上飛去,進入雲層消失在眾人眼裡。
但眾人心中還在為他擔心著,只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易師兄一定不是被此蟲追殺,難道沒有看到那蟲肚腹小臉上一大個窟窿麼?那定是易師兄的傑著,剛才易師兄只是不想出手而已。
眾人都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道。
風無懼也是有些納悶,易恆那一笑帶來的自信如此強烈,斷然不會是被追殺的樣子。
若是他輸了,那其他所有人贏了都沒有用,今日此地眾人定然全部死於此蟲蟹下。
但剛才被追殺那一幕作何解釋?
“各位同門,剛才定然是易師兄害怕影響我等,故而將此蟲引走,大家不必擔心,易師兄今日定會斬殺此蟲,斬殺榜首席永遠是易師兄。”
也許有些牽強,但風無懼不得不如此解釋道,眼見他被追殺,眾人士氣稍有低落,若無合理解釋,豈能讓眾人再堅持下去?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
“定然是這樣,易師兄想得真是周到。”
“早知道告訴易師兄,我等不會受到影響,在此地擊殺一階後期,讓我等開開眼也好呢。”
“切,不會受到影響,那可是易師兄和一階後期蟲族激烈廝殺呢,易師兄隨便一個法術,恐怕都是天崩地裂,還不會影響你?”
“說得也是,易師兄如此大能,隨手一個法術,我等定然把持不住心神,受到影響是肯定的,易師兄真是周到。”
......
風無懼看著眾人又振作精神,甚至超出以往的勇猛,有些驚呆。
本來用易恆激發眾人是無奈之舉,但聽了後面這煉氣弟子的議論,才發現,易恆早已成了眾人的精神支柱。
當年一資質奇差的小小修士,如今何以成長至此?
但他不及思索,如今這士氣可用,不趁此大好機會激勵眾人豈是他的作風?是以他大聲吼道:“易師兄定然在上面看著我們,卻不可讓師兄分心,跟我殺。”
“殺,殺,殺。”
眾人轟
然吼道,這聲音震天響動,一時間,來勢兇猛的蟲族竟然被壓制得倒退回去。
若是僅僅幾百只蟲族,那此時恐怕已是勝利在望。
但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高舉雙蟹的異蟲,這廝殺何時是個盡頭?
與此同時,西北戰區,伍思義一改之前老持穩重之色,臉上的憨厚早已被堅毅和精明所取代。
只見他站在一棵大樹上,靈識鋪滿整個戰區,快要突破中期的他如今很有信心一展鋒芒。
“這天下修士如此之多,豈能讓易恆獨佔鰲頭?如今我伍思義定然也能一展身手,在修仙界之中必留我名。”
感受著叢林中築基初期之下的各處激烈廝殺,感受著天空之上築基中期對戰一階中期,還有一個後期修士師祖劉根生待命之中。
如此一切皆在掌握,哪裡出現危機,便支援哪裡,運籌於帷幄之中的感覺定然就是如此。
此次襲來之蟲雖多,但在所有築基修士合力之下,還是將其打散,在這叢林各處分裂開來。
如此一來,便能勉強與蟲群周旋,不斷斬殺蟲族,雖然速度稍慢,但能保證弟子傷亡不大。
西方戰區陳守天,西南戰區燕長空,南方戰區軒轅彩雪。
天下共分四大戰區,其他人都有所聞名,唯有那南方戰區統領上千散修的軒轅彩雪從未聽說。
陳守天智計不弱,但骨子裡始終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對於細節部分定然難以顧及和注意。
但這生死戰場,便如統領全軍作戰,細節便是成敗,此人大方向不會錯,但註定要敗在細節,不足為慮。